“只能如此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且若是此战过后他们两个没事的话,也得教教他们什么叫做规矩了,一个两个的都是如此不知分寸,真当战场是他们的游乐场吗!”
庞德公闻言白了刘章一眼,揶揄道。
“不是你自己说的不要抹杀孩子们的天性么,如今怎地又怪他们没规矩了?”
“那不一样。”
刘章摇了摇头。
“所谓言传身教,如关凤出事时的那次一样,这些年来或大或小的我自认为已经给他们做出过合格的榜样了,还要如何管教?难不成又打又骂的?师尊,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一旦我动手,那可就容易造成亲疏有别的印象了……”
“这人呐,尤其是年少时期,最是容易钻牛角尖的时候,一旦产生了某种印象,严重些的,往往要走过半辈子之后才能够真正正视自己当时的想法……”
“行了师尊,各自有命,能活着回来最好,若是真的……算了,还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刘章说到这里,忽然改变了主意,开口道。
“来人!”
“在!”
“你去,在大纛边上挂上灯笼,务必使营中各处皆可见到大纛,另外调集附近的士卒,来大帐布防……”
“喏!”
“等下我这条小命可就全劳师尊照看了……”
“我上辈子绝对欠了你们一家不少钱吧……”
庞德公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是带着一抹笑意……
“怎么会呢,明明是我这辈子欠了您的,看起来下辈子怕是要当牛做马的来还了呢……”
“老夫家里可不缺劣马……”
就在师徒二人拌嘴的时候,张飞正带着人像是无头苍蝇般的在营地里乱晃,这种情况让本就脾气暴躁的张三爷简直有点儿火冒三丈了!
“再去探,你!你亲自去找路!”
被点名的副将猛地一哆嗦,随后也不敢拒绝连忙策马狂奔了出去。
争辩?看看那扔子滴着鲜血的蛇矛脊刃上不时泛起的寒光,都是跟着张飞多年的老人了,没人愿意赶在张飞怒气上涌的时候去触这个霉头,毕竟……
那样的勇士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已经没办法再次开口讲话了……
至于追随张飞的老兵们?
讲句实在话,这群人有几个是追随张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