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卡尔的那个全息影像压根就没有去理会华烨的话，也更加没有在意对方刚刚的那种措辞和态度，只是自顾自地低头沉吟和喃喃自语着，似乎是正在沉浸于某件‘有趣’的事情之中？

“你说什么？”

“什么玩意，没有逻辑什么意思？！”

华烨有点不明白，因为他找来对方并告知了刚刚的那种事情，就仅仅是想要对方帮助自己出谋划策支点招或者干脆帮助自己升级引擎和改造一下引擎而已，怎么对方好像压根就没有抓住重点的，还扯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逻辑’上？

他不明白，这好端端的，他只是稍稍抱怨了一下事情不顺和敌人的难缠而已，这怎么又关逻辑什么事情了？

‘……’

‘华烨，你知道终极恐惧吧？’

然而，回过了神来的卡尔却并没有直接对华烨进行解释，而是突然就这么反问了一句。

“什么终极恐惧？”

“噢！我想起来了！”

“你别又跟我来扯你的那一套，卡尔……你知道的，我脑子没有你们那么好使，也不是什么伟大的学者，更不想去考虑那种复杂的事情，所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要来跟我打那种哑谜！”

华烨有些不爽，直接在王座上很无礼地抱着胳膊翘着二郎腿，有些不忿地朝着卡尔的影像瞧去，示意对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

‘华烨，你应该也知道，无论宇宙中的任何一个主生物文明如何发展，始终会遇到更强大的不可抗力因素，在主生物科技下，永远无法逾越！简单地说，那就是：宇宙容不下最高智慧，而智慧突破不了宇宙，便永远无法理解宇宙之外的事物，我将其定义为——终极恐惧！’

‘也可以说是智慧无法逾越的障碍……’

‘不管是以前神河文明、诺星文明、冥河文明，又或者是你们天使文明，也都无法逾越那个障碍……’

说着说着，卡尔又低沉沉思了起来。

在终极恐惧的支配和状态之下，所有一切的认知都可能是完全错误的，哪怕目前超神宇宙科技的发展，已经探索到了宇宙的边缘，可当文明的智慧想要向边缘探索时，就会无奈地发现，无论是何种科技理论，以及过去数十万年积累的各种知识，竟都无法定义宇宙的边缘，但它却确实存在着？

现有很多的蛛丝马迹其实都表达了，虚空确实是存在，并且存在虚空级别的文明。

小主，

这就好像，天使星云的文明发展了足足有十万多年，她们就自认为已经到达了智慧的顶端并已经可以永恒，且还自以神灵自居并睥睨整个宇宙……不可否认，她们确实达到了某个顶点，可她们却不可能是第一个那样的文明！

毕竟，宇宙诞生了足足137亿年，而天使星云仅仅发展了十万年就能达到的成就，也当然可能不止一次地出现在别的文明身上，他们很可能和天使一样达到了永恒并传承到现在……可是，奇怪的是，卡尔发现，无论他或者别的文明怎么研究，怎么探索，也都完全发现不了他们，哪怕是号称最高智慧且达到了顶点的天使也发现不了！

即便是他卡尔的那能将整个宇宙树完美交通并解算的神河文明超级计算机——大时钟，也无法捕捉到比天使文明更古老更智慧的存在…...这一点，是很不符合宇宙的逻辑的。

那么，如果那些虚空文明真的存在，那它们很可能就一定不是主流生物，甚至更多的可能，它们仅仅是以某种宇宙概念存在？

于是，终极恐惧，就成了最高智慧者所真正恐惧的东西，成为了他卡尔一生的追求！

然而……

‘呵！’

‘现在华烨你碰到了那样的一个小女孩，对方却自称来自宇宙之外，这就很有意思了。’

没错！

现在突然出现一个自称是来自宇宙之外的小女孩，且对方不仅拥有轻易破解虚空粒子黑洞型虚空引擎的能力，背后还拥有着一个个让卡尔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以及百思不得其解，外加不能发现和无法去定义和模拟的势力和文明，这个事情就很有些耐人寻味了。

“！！”

“卡尔……”

“你的意思是……那个小女孩，她，有可能是来自比我们天使更为古老的文明，或者可以这么说……她就是终极恐惧？！”

华烨惊了，吓得直接从自己的王座上站了起来。

曾经他可是一直以为，只要凯莎那个婊子死了，只要自己夺回了王座，夺回了自己的天宫号，那么，这个世界就可以由他说了算的，他以后完全可以为所欲为并继续享受永恒的极乐？

但是现在，经过跟卡尔这么一通解释，再想想那时在天刃七号上碰到的那个诡异小女孩，他突然就不敢再敢那么去想了。

‘不！’

‘她不是终极恐惧，也不应该是……’

‘不过你那样去理解也不是可以，但是，我认为，我们应该继续对其保持观察……那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课题，对此，我将会很期待！’

卡尔很兴奋，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蠢货华烨竟然真的给他带来了一份很可能会被他给忽略的重要情报，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将丝毫的兴奋给表现出来。

‘我会对她进行必要的观察的……’

如果那个小女孩真的如同对方所说的一般，是来自另外的一个宇宙，是来自宇宙之外或者说是……另一个位面的话，那么，卡尔这么多年来所苦苦追寻的东西，很可能就是真实的，且很快就要被他解开真相了！

虽然，那可能是以一个跟他一直研究着的‘终极恐惧’所完全不同的全新的一个课题，是另外的一个完全不同的研究方向？

所有的文明完全发现不了，连号称拥有最高智慧的天使也发现不了，即便能将整个宇宙树完美交通并解算的神河文明大时钟，也无法捕捉到更古老的那种存在，那种虚空恐惧可能真的确实存在！

而现在，卡尔突然觉得，他们之所以无法被发现，无法去解释，那就很可能是因为‘终极恐惧’并不仅仅是只有一种概念，它们并不仅仅是以另外的那一种他一直在研究着的无法被探测的存在方式，它们很可能还有另外一种可以突破宇宙极限的存在，那种更好的，以肉体到达了宇宙之‘外’，也就是位面之外的更好的方式？

越是这么想，卡尔就越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