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在昨天和安妮、艾蕾娜以及奥菲莉亚三人匆匆告别后,克蕾雅和珍就自然是继续往北搜寻着,只想要尽快找到那个眼下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很可能也同样正在不断地四处寻找着自己的拉基。
“……”
由于这一天都没有收获,所以,走在前边的克蕾雅没有说话,她就只是默默地往前走着,准备前往下一个最近的城镇。
毕竟很快北方这片土地就要变得不太安宁了,再加上某个糟心的小女孩说的也没错,放任拉基那样的一个普通人四处乱蹿就总是不好的,万一碰到某些强大的怪物,都不说那种深渊者或者觉醒者,单单那些最差劲的妖魔估计都能轻易要了他的小命,那是克蕾雅怎么都不愿意看到的。
“……”
而此时,珍也默默的跟在克蕾雅的身后。
看得出来,她这个NO.9的‘螺旋剑之珍’是甘愿充当克蕾雅那吊车尾的NO.47的小跟班了,而且还完全没有任何怨言的那种?
“克蕾雅!”
然而,走着走着,珍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虽然有些冒犯……”
“但是!”
“能说说看吗?”
“我至少想要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走上对抗组织的道路?”
“其中有什么原因吗?”
这个问题其实昨天晚上珍就想问了,不过当时她忍住了,并直到现在才忍不住开口。
“……”
听到珍的问题,克蕾雅似乎早有预料,所以,她竟没有任何更多的反应,只是眼神稍变并继续一步步往前走着。
“珍。”
“你觉得……”
“妖魔是怎么来的?”
好一会,克蕾雅不急不缓地一边继续走着一边反过来问道。
“怎么来的?”
“当然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着的,那有什么问题吗?”
珍有些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
因为,妖魔狩猎人类荼毒百姓那是自古就有的事情,它们是一群邪恶且强大的捕食者,普通人根本就没法去和其对抗,于是才有了她们这些由组织用妖魔血肉改造出来的战士,才有了她们这些世人们口中所说的‘大剑’的存在。
那种事情都不用来问她,随便去找个城镇然后随便抓个小孩子来问估计都能知道答案。
“是吗?”
“真的是自古以来就存在的吗?”
闻言,克蕾雅停了下来,并转身似笑非笑地看向了珍。
“这!”
“难道不是?”
珍被克蕾雅的那种古怪的表情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毕竟那些确实都是常识,她不明白克蕾雅为什么要那么问,也不明白那些常识和她刚刚要问的那件事情又有什么关联。
“我曾领取过一个任务,位置是圣都拉波纳城。”
“当时,那只狡猾的妖魔潜伏在大教堂的棺材里伪装成尸体,我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找到它并将它消灭,但却也因此获得了城卫军和大教堂祭司们的友谊。”
“然后……”
“有一天,当我还在养伤时,有个掌管图书馆的老祭司告诉我,说起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说是他在寻找文献查找妖魔来历想要给我提供一些帮助的时候,却并没有在更久远的文献中找到关于妖魔的记录?”
“而所有关于妖魔记载的文献,最早都只是在百年之内的……”
“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很有意思?”
“要知道,圣都拉波纳城可是传承了数百年的一个大城啊,它从未遭遇战火的摧毁,有着完整的各种记载,可为什么有妖魔记载的文献却那么少,那么迟?”
“难不成,几百年前的妖魔不吃人?”
说到这里,克蕾雅停了下来,并果然看到了珍那震惊的双眼和微微狰狞扭曲的脸颊。
说起来,在那时,克蕾雅自己也不是太明白,也没有太在意。
但现在,想到圣都不允许妖魔和大剑入内的那条规定,再想想那个老祭司若有所指跟她说的那些话,想想安妮跟她阐述过的某些个事实以及米里雅跟她们几人说过的那些,她现在哪里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
“你的意思是……”
“妖魔是数十乃至百年内才刚出现的,并不是自古以来就有的怪物?”
“组织欺骗了我们?!”
心思急转间,从来都不是傻子的珍很快就想到了些什么并皱眉凝神问道。
“不……”
“我不能确定!”
摇摇头,克蕾雅并没有肯定。
“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都还没有任何明确的证据!”
“不过……”
说到这里,克蕾雅先是顿了顿,并盯着珍的那张坚定的脸看了一会后,才继续缓缓往下说道:
“有一些事情是已经可以确定的。”
“首先,几十年来,凡是有支付能力的城镇和富裕的村落,就必定会遭遇妖魔的侵袭,直到他们向组织发出委托并邀请大剑除魔,并最终为此支付巨额的报酬为止!”
“而一旦他们发出了委托但事后却拒绝支付,就必将会被大量的妖魔侵袭从而导致城镇或者村落的覆灭,从无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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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是巧合吗?”
“其次,到现在为止,珍你自己应该也发现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的觉醒者,甚至是更强大的那种深渊者,他们到底是怎么来的?”
“如果是自古就有的话,为什么我们从未听过他们的传说?”
“那些女性觉醒者还可以说是我们大剑不小心觉醒变成的,可是,那些男性觉醒者呢?”
“为什么他们和我们大剑这么像,我们和他们之间,和那些男性妖魔之间到底又有什么关联?”
“最后!”
“NO.6的米里雅跟我们说过,凡是跨越界限,觉醒过的,或者是有觉醒迹象的,比如像你这样觉醒后又回来的,据说都会被组织想方设法地去清除掉!”
“他们为什么会那么做,又到底想要隐瞒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