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洛闻言，咬着牙一声不吭，

“灌顶”的是个很难受的过程，就像把他的脑子放在冰块上反复摔打，偶尔还碰到两根冰锥扎一下，

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

张成才收回了手，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水，脸色也有些发白，

见宋洛虽然有些恍惚，但人还算清醒，点点头赞许道：

“不错！不愧是上上之资，一次就成功了，我当年可是来来回回折腾了三次才成功！”

张成身上阴冷的气息逐渐消散，

“你现在仔细想想，脑子里是不是多出了很多东西！”

宋洛稍一集中精神，果然发现脑海里像是被塞进了很多知识，于是点点头，

【好神奇，一闭眼仔细回想，就能看到一本书浮现在心头，】

“你再仔细看看，虽然绝大多数内容你看不到，但完整的纸灵经，传到我这一代，应当有426页，数数可有缺漏？”

宋洛回想着纸灵经的模样，认真的数了数，连续数了三遍，确实是426页，

“没有差，我数过几回，应当不会错。”

“哦？我还以为你不会数数呢，这样也好，省得你师娘再教你一些算数了，既然会算数，你可认字？”

宋洛点点头，心底的那本书上面“纸灵经”三个大字都是繁体的汉字，他也是认得的。

“那好，省却了我许多麻烦！你记住了，完整的纸灵经，一共记载了56道小术，12道大术，还有其余法理，仪式等若干，”

“等你什么时候能看到纸灵经全部的内容并一一记下学会，你也就算出师了！”

“通常来讲，只有你出师了，才具备收徒授艺的资格，但，如果中途我和你师娘出了什么意外，不能护你周全，”

“你自行决定什么时候收徒传法，哪怕是现在的你，应该也能够将纸灵经灌顶传授给其他人了，不过，现在的你没有半点道行，强行给别人灌顶，必然搭上你自己的性命。”

“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要这么早收徒，”

宋洛看着张成真心实意的模样，严肃点点头，

“我晓得了。”

“另外，你要记住，不收徒则已，若是收徒，务必要将完整的纸灵经，原原本本的传授给弟子！”

“我们鬼纸门隶属阴脉，修行法术本就奇诡凶险，若是还缺斤少两，藏拙守旧，那完全就是害自己的徒弟，鬼纸门，也早晚会断了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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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跟你说的这些，新弟子入门第一件事，就是要传他完整的纸灵经，并告诫他今后收徒相关事宜，这是我们鬼纸门事关门派传承的大事，亦算是一种我们收徒的传统，”

“并不强制你这样做，但我认为很有必要，你今后收徒亦可照本宣科，只有这样，我鬼纸门，即便哪一代师傅出了问题，也不至于立马断了传承，才能源远流长，经久不衰！”

宋洛再次点点头，

“我都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