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一开始还认真旁听推理。
听到这一段,她漂亮的眼睛忍不住垂成了半月眼:“江夏才不会失手把人勒死。他……”本来想江夏一个过肩摔,或者一顿甩棍,就能解决掉这些溜进房间的小贼。
但话出口前,她忽然想起什么,看看满屋子的警察,又艰难地把话咽了回去,生硬地换成了别的话:
“他、他即使是在自卫的时候也很有分寸。以前遇到凶狠得多的歹徒,江夏也从来没把人打伤过。”……甩棍敲几下那种疼一会儿就没事了伤,应该不能算伤吧。那只是制服歹徒时必要的过程……唔,大概。
“……”越想越心虚。
毛利兰终于还是没了声音,慢慢偏开视线,背过手,假装在看窗外路过的飞鸟。
……
柯南也觉得山村操的说法漏洞颇多,本来想一一反驳,但看看旁边身份成谜的安室透:“……”
他又默默把话咽了回去,想捂住自己工藤新一的身份。
不过,这不妨碍柯南在心里暗暗赞同毛利兰的说法。他总觉得,江夏如果哪一天冲动杀了人,那么比起被绳索勒死,死者更可能死于甩棍敲头,或者至少也是被失手打死……
另外,江夏如果真的想脱罪,应该不会把脖子上挂着血淋淋吉川线的人、伪装成上吊自杀。
他完全有能力设计一出更加缜密的手法,这样,警方可能会在茫然中以“事故”“意外”之类的情况结案。
这可比起大喇喇地把尸体挂起来,再利用警方的“反向思维”让自己脱罪,要稳妥得多——毕竟那样一来,如果遇到山村操这样的警察,江夏很可能被直球抓走,根本没机会等到那些警方“反向思维”。
总之,对一个侦探、尤其是江夏这种天才侦探来说。比起“挂起死者然后赌运气”,“在警察面前设计一场能尽量把自己摘干净的犯罪”,实在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不只是江夏,其他厉害的侦探走上犯罪道路,也往往会令警方和侦探非常头疼——侦探们熟知同行破案时的思维、具备很多专业知识,也往往能及时处理掉物证,即使最后哪里露出了一点马脚,也很可能会因为证据链不全,成功脱罪。
“……”还好江夏现在走上了正道。
柯南想想江夏前一阵打游戏、飙车、去医院太平间、火葬场和废旧坟地四处游荡、以此来寻找刺激的恐怖行为;
再看看眼前这个活跃在阳光下,四处忙碌破案的名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