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时的场景?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星野治行的心态,似乎比刚才的胜右谦吾积极不少:
“那天,小宫山突然闯进我的休息室,一把拽住我的领子,说弓子是他的人,让我这个‘小瘪三’不要肖想,然后狠狠把我掼到了墙角。
“正好墙角摆着一枚花瓶,我就抄起它……”
说到这,星野治行看了一眼面前的警察和侦探,默默省略了殴打过程:
“之后,我看到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心里有点慌,就把他拖回了他自己的休息室……不过现在想想,其实根本没那个必要。”
他的语气忽然高昂起来,用力挥了一下拳:“一个变态骚扰狂,打就打了!为了弓子,我心甘情愿!”
这个人似乎已经看开了,并没有对无辜路人露出杀意,除非把那位“弓子小姐”召唤过来当催化剂。
但很遗憾,这和警署的规定不合。
江夏失望离开。
……
最后一名来自首的嫌疑人,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发髻高高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说起话来细声慢气,坐在气氛阴沉的问询室里,像一只落难的天鹅。
新仓弓子叹了一口气,轻蹙着眉,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那天我好好在自己的休息室补妆,小宫山先生却忽然了闯进来。他假装凑近看我手上的东西,伸手从背后搂我……我慌忙推开他,但他却一直追过来,最后笑嘻嘻地把我逼到墙角,说他只是想跟我联络一下感情。
“我,我看着他的脸越凑越近,非常害怕,就抡起手边的花瓶……”
她闭上眼,摇了摇头,同样本能地省略了中间的过程:
“看到他倒地不动,莪实在很害怕,等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逃到了外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被发现的时候,是在他自己的休息室里。”
……
三个人都已经被问过了好几遍,台词毫无卡顿,询问很快结束。
横沟警部拉着江夏进到走廊,反手带上门,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