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了摸和朴鹫对望一眼后说:“少了十天。”
朴鹫补充:“或者说经过了十天,上面选择放弃对你的精神改造,你在捡回小命的同时,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卫佳皇这时候已经无力反驳,但也实在不想听他接下来的说教,这个时候急人所难的扒了摸插话了:“那一天,先是在景区瞎走,之后来到剧组禁止通行的关卡前。师新纹也在这里,有人认出了他,于是,所有人行跪拜礼——”
卫佳皇万难相信:“慢着!你也下跪了?而且是给毳毳?怎么可能!”
扒了摸望着卫佳皇很无奈道:“你卫佳皇是特殊的,某方面搞不好也是唯一的,如果到现在还不能带着这个觉悟去看世界,你怕是要等到我们一个个消失殆尽你才能知道这个世界的黑暗。”
卫佳皇愁眉苦脸地问:”所以你为什么要跪,法律上没有见着足球员就得下跪这样的条文呀?”
朴鹫插话道:“当然没有这样的法律,我们之所以要下跪是出自身体本能,没法抑制的本能。一旦让他们暴露身份,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就跪下。”
卫佳皇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也这么——”好在悬崖勒马,没把贱说出。
“没错,我也这么贱。除了你,大家都这么贱。这几天,我运气糟糕,跪过天都土全,西藏绿鹰的人,前前后后让我跪了22次。”
朴鹫这种人感觉绝不会打诳语,但又实在无法相信这样眼高于顶的骄子会在五大三粗的球员面前让那高傲膝盖贴地。
”天都土全和西藏绿鹰的比赛结束后第二天清晨,这是你苏醒的时间吧?我正是从那天的早上才意识到自己的下跪是荒唐的,这其实是一次飞跃,但也仅限于此。“
扒了摸没有朴鹫那么急功近利,反而旁观者清:“没用。就算核心逻辑上认同神童你的推演,但他自己的感受又明明是另外一回事,一日没有感同身受你想他心悦诚服没可能的。”
卫佳皇问:“你们跪了师新纹之后呢?”
“师新纹很大气地让我们平身,问我们想不想随他去剧组观摩大片的拍摄,大家都很有兴趣,我也附和了。被圈的区域本来就有最出名的一处景致,很多人进去可能就是为着这么单纯的目的,单凭这点,即使没有那些在背地里不可抗的强大力量作祟,群众的心还是多多少少偏向他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