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甚至唉声叹气感叹着:“唉,真是太惨了。”
犯人们灰头土脸沉默着朝前走,有人抬头看向那些面色沧桑却精神勃勃的人们,眼中忍不住流露出羡慕的目光。
曾几何时,他们也都这般自由地生活着。
两侧官兵压阵,百姓们也就只敢说道两句,不敢靠前,一如城中的百姓。
高山河看了一会,发现队尾也出了城门,前面已经有人挑着扁担准备交钱入城了。
他咬着烙饼跟着流放的队伍一同往回走。
同伴冬子见人家流放队伍走的都老远了,高山河还在看热闹,连忙喊他。
“山河哥,走了走了!辰时前,兴隆掌柜的可交代过让咱们把东西送到地方。”
高山河高声应了声,才回身来到车前,把车把手中间的粗麻绳往肩上一扛,大力托起货车往城门推。
“你去把关钱交了,这边用不上你。”
“好嘞!”
冬子去城门口交入城的关钱,今儿的关钱两钱,比前一阵子可贵了,冬子有些心疼,回来帮高山河扶车时还不太高兴地嘟囔了两句。
高山河大力推着沉重的货车进城,听见冬子抱怨,也没说他,只随口道:“待会儿,到了兴隆庄,交了东西,咱俩去趟南市集。”
冬子一愣,“去南市集干嘛?”
“买点东西。”
冬子:“啊?”
高山河想起之前在门外看到的那一幕,“我看那队伍里,有的犯人破衣烂衫,有的却瞧着跟旁人不太一样。”
“那是肯定的了,能被流放到最北边的,一般人还挨不上呢。”冬子说道。
他们这种最远距离就来松江镇的种地农民,要是真犯了什么事,还用得着发配大北边?早就当场让官老爷贵人们踢死了。
高山河看了他一眼,“想不想赚点银钱存着娶媳妇?”
前面的冬子一听这话,立马回头:“当然了!山河哥,咋?你有赚钱的道?”
高山河没说,“走,先去把货送了,然后去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