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母沉默了一会,最终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摸索到了墙边打开了灯,盛云礼不知道去哪里了,屋子里只有她和丈夫被丢下来无人问津。

明亮的灯光刺痛了盛父的眼睛,盛父忍不住又再一次破口大骂起来,然而人因为没有了舌头,他张嘴只能啊啊啊啊啊的乱叫。

盛母没吭声,她一言不发的走到厨房开始倒水给盛父喝,最后又找来了一粒消炎药和退热药,家里没有物资也没有钱,她更没有能力叫救护车把盛父送去医院,因为她没有钱,她将水杯递给盛父。

“啊……啊啊啊啊……啊啊……”

盛父接过了水杯艰难的喝了两口,可是他没有舌头,凉水灌进嘴里刺激的伤口剧痛难忍,他啪的将水杯朝着盛母丢了过去,像是发泄所有无能的怨气和不满一样,指着盛母的鼻子开始呜呜啊啊啊大骂起来。

哗啦。

玻璃水杯摔碎在地上,这是家里最后的一个水杯了。

盛母沉默无言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一刻忽然开始忍不住反思起来,她到底是怎么看上盛父这个男人的,当初那么多年的隐忍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她感到困惑和迷茫又对接下来的人生感受到了一丝不确定。

从小到大她就被教育以男人为天,可是如果这个天现在不再能为她遮风挡雨了呢?

她又该何去何从?

梦中她最后惨死街头的场景又再次浮现在眼前,她试问自己一辈子没有做过坏事,甚至是任劳任怨的不停在付出,为什么到最后却要换来这样的结局呢?

盛母面无表情的思索着,她眼睁睁的看着狼狈瘫在地上的盛父冲她破口大骂,看着浑身血淋淋的盛父各种无能狂怒着,她忽然感觉胃里开始饥肠辘辘起来,这才意识到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或者说这些天都没有好好的吃上一顿饭。

厨房里似乎还剩下一碗稀粥,算是这个家里全部的口粮了,她口袋里没有一分一毛,自从盛家破产后,她的丈夫和儿子就再也没有给她钱,似乎怕她偷走私藏一样,每天吃的东西都是她儿子丈夫出去买回来的,这几天因为她丈夫重病在床,她儿子每天只买一点烂菜叶回来,大米是之前买剩下好几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