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痂紧紧包裹的触手,贪婪地汲取着污染之眼中的黑暗能量。
它们挣扎、扭曲,最终以一种近乎暴力的方式冲破了血痂的束缚,展露出它们那令人胆寒的狰狞面貌。
这些触手在林逸的背后迅速交织、融合,它们的形态逐渐变得复杂而庞大,最终化作了一只巨大的黑色羽翼。
这只羽翼不仅庞大无比,其上还布满了细密的脉络,宛如深渊中的血管,不断有暗紫色的能量在其中涌动,释放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羽翼轻轻拍动,带起一阵阵阴冷的风,将周围的空气都染上了几分污浊与腐败。
虽然林逸短暂变强,但饥饿已经占据他的意识。
沅陵古神也彻底放开林逸此刻对身体的操纵权,并为施加一个执念。
血月,是食物!
夜幕之下,游者撤去巍峨法相,衣服早已不知所踪,身躯各处包裹着铁皮般的金属,这些金属全部镶嵌在血肉里。
血月越来越小,已经无法遮挡皓月。
黑驴则在一处空间,吞食着源源不断运输的红雾。
游者掐着面前戏神的脖子,另一只手轰碎面具。
然而,回应他不再是丑陋的面庞,而是无数的锁链。
此刻的戏神身躯,犹如一个机关一般,牢牢锁住游者。
剩余的红雾,则是奋力侵蚀游者施加在血月上的囚笼。
“又是这手段,第三次用了吧?有用吗?”
游者嘲讽一句,只是微微一用力,身上的锁链瞬间咔嚓震碎。
而红雾也终于瓦解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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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红月这有一个成人大小,回收周遭所有的红雾,化作一道血红六星,奋力朝着远处逃去。
“老黑,快过来对方跑了。”
游者大声喊叫,黑驴奋力扑腾着翅膀,肚皮闪烁着腥红的光芒,膨胀地与清王爷无异。
摇摇欲坠的黑驴不满地朝着游者说道:“我都要撑死了,你还没弄死它吗?一拳把那月亮打烂这么难吗?”
“别废话了,快追!”
“飞不动了。”
“你......”
游者还未说完,一道黑色的流光从一人一驴之间划过。
就是划过,没有对他们出手。
游者却是感觉双腿不受控制地抖成筛糠,冷汗刹那间遍布全身。
恐惧,诡异的恐惧,不知何处而来的恐惧,无法感受、却是自动陷进灵魂的恐惧。
黑驴也没好到哪去,一人一驴直接无法支撑浮空,一起掉了下去。
无垠的天幕之下,戏神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狼狈姿态,于天空中仓皇逃窜。
随着天际渐渐泛白,一抹温柔而坚定的光芒在山脉的尽头悄然升起。
作为戏神藏身之处的血月,此刻被初升的太阳照耀得格外醒目,那猩红而妖异的光芒,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刺眼。
然而,就在戏神以为借助这短暂的黎明之光能够逃出生天,重获自由之时,奇迹却戛然而止。
熠熠生辉的太阳,突然间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所吞噬,光芒骤减,直至完全消失于天际,整个世界再次被一层厚重的阴影所笼罩。
紧接着,一团庞大的黑影毫无征兆地从虚空之中涌现,它以一种不可抗拒之势迅速逼近血月,那速度之快,仿佛能撕裂空间。
当它完全覆盖住血月之时,那原本就微弱的红光也被彻底吞噬。
戏神停止了思考,他甚至失去了记忆,忘记了自己是谁,每一寸组织,每一丝意志全部被恐惧填满。
当血月被无数条细长而扭曲的触手紧紧缠绕、层层包裹时,湿润而黏腻的液体蠕动吞噬戏神的本源。
林逸的意识缓缓恢复,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尖叫的戏腔声灌进林逸的元神里。
“靠,你怎么现在醒了,San值直接清零啊!”
“啊?你给我干哪来了,克系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