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渊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看着一边磕磕巴巴说话，一边吧嗒吧嗒掉泪的亲儿子，将渊的心紧紧揪成一团。

但他无话可说。

因为亲儿子说的是事实。

当初他虽然没娶正妃，却有两个侧室，一对妾室还有通房。

而儿子的母亲只是他醉酒后下属送到他床榻上一夜风流的罪臣之女，如果不是运气好怀上了血脉，罪臣之女甚至根本不配被带回府中。

之后他转头就忘，再后来他去了边境。

崽崽看小将哥哥吧嗒吧嗒掉泪，连忙用小胖手给他擦。

“小将哥哥不难过，崽崽也没妈妈，司霖哥哥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他们都没妈妈了。”

“如果小将哥哥的妈妈还在，肯定不想看到小将哥哥难过。”

“小将哥哥不哭，小将哥哥还有我们呢。”

崽崽不说还好，一说话，自从出土以来一直压抑着情绪的将思衡小僵尸瞬间泪崩，嗷呜嗷呜大哭起来。

“呜呜呜！”

“呜呜呜！”

……

霍沉辉跟儿子侄子们说完今晚的事，刚从房内出来就听到小儿子嚎啕大哭声，惊得连忙飞奔下楼。

“小将，怎么了？爸爸在这里！”

崽崽瞧着，连忙抓起小将哥哥的手往飞奔下来的大伯伯那边一送。

“大伯伯，小将哥哥想妈妈了，都是坏伯伯的错！”

将渊急得脑门儿冒汗，急急追过去。

“小衡你听爸爸解释，爸爸绝对没有害死你妈妈的意思，爸爸当时……当时……”

霍沉令直接捅刀：“只是当时不在意，反正你又不缺女人！”

将渊：“……”

将思衡小僵尸一听，扑进奶爸怀里哭得更凶了。

“嗷嗷嗷！”

……

将渊上前，想哄儿子，崽崽拦住了他。

“坏伯伯，小将哥哥来家里这么久都没哭过，你一来就把他惹哭了，你还想让小将哥哥哭得更厉害吗？”

不等将渊说话，崽崽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奶声奶地开口。

“坏伯伯，爸爸是疼宝宝哄宝宝，不是让宝宝哭的！”

顾戚风一听，冲崽崽竖了个大拇指。

霍沉令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将渊好像被点住了死穴，瞬间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