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站队,谁是谁的人,这种事层面太高,寻常人知道的肯定不多。
偶有天宫揭开一角,凡人一窥当中景,也是充满着迷雾。
正因为看不清,所以阴谋论大有市场。
如今,大家只是知道周明该死。
李清彦在当中涉入多深,他们多数是不清楚的。
故而,那些或瞻仰石刻、或正在抄写的学子,纷纷聚来,面色崇敬,异常激动。
“跟在他身边的是……玉堂公子!”
“蜀中灿星!我终于见着他了!”
“果然丰神俊朗,目若明星,真乃人杰。”
“速与之攀谈!若能与他相识,必可广开人际。”
“你去吧……我就……”
许多人心生向往,但只有家世过人的,才敢鼓起勇气走到丁玉堂对面。
天下皆知,此人目前虽是白身,但出入达官世家府邸,从山里一直走到京里。
不是不当官,而是可选太多,任由其挑!
现在,估计还在挑拣着呢!……有句话说的不错,这就叫命里有官!
众人交谈之间,皆是羡慕语气。
而内心深处,却又藏着一股其他意味……
面对前来攀谈者,丁玉堂都笑容以待,使人如沐春风。
他话很少,多是聆听,时而点头微笑,用明亮的眸子注视着对方,或回报以观众。
围观学子们自觉黯然:对方确实极具风采,有过人之处。
再次享受到这种中兴朋友的感觉,丁玉堂慌张的心安定了下来。
他感受了自己的主场。
他的信心以百倍充沛起来。
是!世人说的一点不假,我天生命里有官,是鸿运齐天之人!
我如此得人望,如璀璨之星,六皇子还敢杀我不成?
他要是动了我,那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有人忍不住开口:“李公,您是要刻石传经吗?”
李清彦望着说话的年轻学子,慈善一笑:“是。”
那学子宛如疯了,立即转身大叫:“李公刻石,要传经文于世了!”
“李公刻石了!”
云台上下,登时轰动。
回到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李清彦也变得平和下来:“玉堂,替我研磨。”
石刻,自然不能拿个凿子就往上敲,那是工匠的活。
“是。”
丁玉堂点头,笑容愈浓。
身后的学子们,一个个都羡慕的不行。
圣贤题壁,就连在旁研磨的人,都跟着开光——白嫖青史留名!
他们很快搬来矮桌小凳,扑开纸张,备好笔墨。
没法留名青史,但可以抄下第一手的经典,留传后人。
将来数代之后,自己的后辈也能捧着这本书吹嘘。
两人背后端坐的学子愈来愈多,仰头望着,如瞻神明。
下方,还有许多人拥着上来,直到坐满后,人们只能挤在门口。
目睹这一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