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就算青云宗不追查,现在的司马家也不足以支撑他继续修行,二十年的倒计时还在流动,司马睿泽又怎甘坐以待毙?
他只是想活下去,仅此而已。
说回司马浊这位表弟,其实是有才能的,能够在成为众矢之的的情况下保有一部分家产填补族人日常所需,实属不易。
像那同样与邪修有染的两所花楼,现在已经成为历史了,甚至她们根本就没有与邪修合作,只是稍有不慎让邪修混入。
在司马浊回到家族后,包括他的那位表弟,所有人都举荐他成为新的家主,因为只有他青云宗长老的名号才能帮助家族洗脱“冤屈”。
司马浊以自身不善经营为由百般推脱,最终还是接下了族长的职位,只作为虚职,实际管理还是司马浊的表弟,作为家主,明面职位比司马浊低上半级。
有了青云宗长老的担保,司马家才算真正度过了本次难关。
不过也有说司马浊不配担任青云宗长老的声音,最终被青云宗正式通告革除司马浊峰主职位,保留长老身份收尾。
还有留在青云镇的那三名邪宗长老,一个多月夹着尾巴做人,也渐渐适应了现在青云镇普通居民的新身份。
鬼长老衣服破烂,披头散发端着一只破碗,每日半坐半卧瘫在青云镇最繁华的商街路口,时不时跟在某位身后敲着碗乞讨。
待到攒够了钱,再跑去河里好生清理一番,去花街寻一位最便宜的站街花女,这便是鬼长老现在唯一能够放松神经的时刻。
对于青云宗和死亡的惧怕让鬼长老变得畏畏缩缩,连取用纳戒里的那些灵石去高端花楼找个更漂亮的都不敢,只能安慰自己:反正关上灯都一样。
孔雀长老成为了一名真正的老妇,每日靠给镇上那些做苦力的洗衣做饭过活,其实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比起鬼长老,她的工作要体面太多,这些苦力也颇有礼貌,不时还有苦力的孩子会跑过来同她分享难得的糖块儿。
血牙长老则还是在那间石屋里打坐,但也只是打坐,不敢运转功法修行。
孔雀长老还过来看过他几次,为他送来几份还算不错的饭菜,每次都是看见血牙长老以同样的姿势在石屋内“嘿嘿嘿”傻笑。
孔雀长老以为他是真的痴傻了,坐在一旁诉说了许多,血牙长老能够听出,她想脱离邪宗了。
对于孔雀长老这可笑的怜悯,血牙长老嗤之以鼻,但当孔雀长老离去,血牙长老又会捏起饭菜,细细咀嚼,仿佛品味天上的仙酒佳瑶。
孔雀长老可怜血牙长老,反之,血牙长老又何尝不可怜这个愚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