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们都不曾患病,那像现在这样偶尔的发一下火气,将情绪控制在彼此间都能接受的范围,最后再好好的聊上一聊。那这种的生活日常,不就是那神州灯火之下,那万万间家庭的生活缩影吗?这种情况真的太正常了,正常到其实根本就不必用过多的笔墨描述,
“将情绪宣泄控制在彼此间都能接受的范围……是为正常……吗?”
徐喃喃自语着,但他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思考这个问题。他只是隐约感受得到,曾有一个人,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她对自己发了天大的火,随后就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徐想让她回来,可他并不知道要如何做。所以他必须思考,直到他思考出一个可以让她回来的办法。
由今日和华的经历所引发出的思考问题让徐开辟出了一条新的解决方案,或许……那位对自己发了天大的火的女士,她的现在状态……也和华一样?
想到这里,徐直接就再度站起了身来,他看向临床的华,发现后者用被子把她的脑袋蒙起来了。徐向她张了张嘴,随即说道:
“那…华同学,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早点休息吧……我去茶水间给你接点热水。”
“……嗯。”
只是接瓶热水,华也没有矫情的必要,她蒙在被子里嗯了一声,便算是同意了。
徐便也拿上了华的保温杯,向医院的茶水间走去。
在路过一间办公室的时候,听觉比正常人敏锐的多的徐竟是听到了那其中的声响。偷听医生谈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他准备直接离开,可那办公室内医生的话语,却又是让他的脚步陡然一顿。
“嘿,老赵,那些从沧海市运过来的那些重症患者怎么样了?”
“全部死亡,一个不剩。”
“全死了吗…啧,好吧,这倒是在预料之内。遭受了那么高的崩坏能辐射,不死才怪了……哎!好像还真有两个不死的,我记得有两个沧海市的幸存者身体状况特别好,被移除重症监护室了。老赵你是不是忘记把她们给算进去了?”
“呵…幸存者?他们?”
“额…你什么意思?”
“一座城市的人,全部死亡,结果只有两个人活了下来?这话说出去谁信!”
“额……老赵,你今天的情绪很不正常,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呵呵……我怎么了!我失去了我最宝贵的女儿我怎么了!!
我四岁的女儿甜甜,她还那么小……她和她的妈妈也在住沧海市……可她们都没能活下来!活下来的是两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这是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