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从前还要糟糕。

兰姨强忍着眼泪，把那碗长寿面端到温宁的面前，亲自夹起了一筷子：“小姐，吃点吧，就当是为了夫人。”

听到这里的温宁，张开了嘴巴，小口地吃上了一口。

几乎没有任何的咀嚼，她就这样，直接咽了下去。

然后，她便看着兰姨问道：“兰姨，去年的生日，是怎么过得，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

兰姨迟疑了片刻，欲言又止地说道：“去年你说公司忙，并没有回来过生日。”

“难怪。”

温宁眼神低垂，又问道：“那上上年呢？”

“那时候你刚接手公司没多久，也说忙。”兰姨继续回应道。

温宁并不知道，兰姨在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迟疑。

因为兰姨清楚内情。

忙，只是借口。

不想跟秦逐一块过生日，才是事实。

不论是上一年，还是上上年，温宁都没有忙到完全抽不开身的程度。

甚至，周末还有时间和张雪儿一块去逛街打卡。

至于秦逐。

兰姨是亲眼看他一个人守着一个蛋糕，一等就是一宿的画面。

心死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但，失望，却是长期累积起来的。

而此时的温宁，似乎也回忆起了什么，面也不吃了，脑袋完全埋在膝盖上，任由眼泪滑落。

“弟弟也真是的，至于那么小气吗，忙工作不是挺正常的吗？”

秦瑶尝试着帮温宁辩解：“人一旦忙起来是吧，吃饭的时间总有吧，上个厕所也能发消息吧，诶，不对……额……”

话说到一半，她愣了愣。

要怎么安慰温宁来着？

角度好像有点难找。

再忙，打个电话发条信息的时间总有吧，说白了，好像就是不够在乎，所以才会衍生出一系列的理由。

当然，也不排除真的忙到没时间。

但，事后找补，总会吧。

可看温宁现在这副鸟样，多半是没有的。

想到这里的秦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心疼弟弟呢，还是该心疼现在的温宁。

“唉……”

秦瑶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蛋糕上的草莓，然后默默地拿起一颗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