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也是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分不出高下的话题。
当然了,尽管聊天聊不到一起,影还是要合的,借着杨庆有的照相机,四人谁都没落下,纷纷和溥已来了个单独合影。
中年人开始有些抵抗,但内心深处还是被冯勇的歪理邪说给说服了。
谁又能抵抗多一点吹牛逼的资本呢?
没有人,大伙全是俗人。
直到出了学习室,中年人才好奇问道:
“杨同志,你不是说要找灵感吗?怎么不多聊会儿?”
杨庆有意味深长的笑着解释道:
“对于一个封建帝王来说,你觉得他会打心眼里认同我是他的同志吗?既然不是同志,他会跟我掏心掏肺聊真心话吗?与其听他说我党的好,我还不如去胡同里,找几个五六十的老头儿吹牛逼来的实在,最起码,他们说到痛处会真敢骂,骂的咬牙切齿,骂的斗志昂扬,骂的真情实切,能让我这个没经历过那种苦难的年轻人,窥一斑而知全豹。”
中年人笑了笑,拍着杨庆有的肩膀并未立马回话。
或许他也在思考,这样上课是否真的管用。
“是呀,我有时也有这种错觉。”
感慨的话一句而过,中年人笑着说道:
“行了,创作的事儿我也不懂,只能祝你为党和人民写出更出彩的作品。”
话都说到这儿了,杨庆有也识趣的开口告辞。
“那也谢谢您,今儿给您添麻烦了,回头我让小勇把洗好的照片送过来。”
“成,李来,你送送两位同志。”
告别中年人,俩人在李来的陪同下,走出植物园,在门口抽烟聊了几句后,才挥手告别。
今儿这趟植物园之行,对杨庆有来说只是个满足好奇心的平凡之旅,没啥特别的。
但对于冯勇来说,则是震撼,震撼于杨庆有的另一副面孔,跟平日里嘻嘻哈哈不同,严肃、端庄、压迫感满满。
要不是他了解杨庆有的底细,谈话时,还以为他要揍溥已呢!
不仅仅是这些,还有杨庆有一直挂在嘴边的那句随手瞎写,冯勇早就习以为常,以为只是写了两首歌,没啥大不了的,照样是普通的劳动者,并不会产生距离感。
但当从中年人口中听到领导竟然想见见他时,冯勇惊恐的发现,原来一直嘻嘻哈哈的带头大哥,竟然是头蛰伏的猛虎,出了四合院,才会展露真容。
怪不得他对院里的管事大爷,从来没有畏惧感。
敢情,人家在外面见的领导多了去了,习以为常之余,压根看不上调解邻里矛盾的管事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