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听见了贺庭洲上来的脚步声,但很快那声音便停了,剩下一片安静。
她等了片刻,毫无动静,不知道贺庭洲到底是进来还是走了。她这么大个人躲在被子里,难道他真的没发现?
她慢慢把被子掀开一点,露出脸往外看。
贺庭洲就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撑着额角好整以暇地看她。
敢情在这守株待兔呢。
“你怎么不说话?”她趴在被子里问。
“怎么不躲了?”贺庭洲反问。
“太闷了。”
贺庭洲说:“闷还不出来。”
霜序的神色明显在犹豫,犹豫之后她选择了重新缩回去,把自己蒙上。
贺庭洲稀奇地挑眉:“怎么了?出个差又跟我不熟了?”
霜序的声音从被子底下闷闷地传出来:“我困了。我要睡了。”
“你专程跑回来就是为了睡觉的?”
“嗯。”
“不是为了陪我?”
被子底下的人:“不是。”
贺庭洲从沙发上起身,脚步声靠近床畔,下一秒,被子的一角被掀了起来。
霜序急忙把被子从他手中抢夺回来,严严实实地盖回去。
这时候要是还没发现她有问题,这三年婚就白结了。
贺庭洲直接连同被子把人捞过来,右手从被下摸到她的腰,把她整个人翻了一百八十度,压在被子上。
霜序像一条离开水的鱼,极力挣扎,想把自己往被子里藏。
贺庭洲轻而易举地控住她双手双腿,笑音懒散:“化形了?这么怕我看。”
话音未落,他已经看清霜序身上的衣服,眼底那点散漫的笑意慢慢变化,凝成某种深幽的颜色。
不知是刚才扑腾那一通累的,还是由于羞愤,霜序整个人面红耳赤。
她心里一万个后悔,就不应该听小廖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