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矿盐,冒充粗盐......打压盐价?”
呼延何、胡楚、徐胜三名盐商闻言震撼不已,程俊的胆子也太大了吧,拿矿盐冒充粗盐的事也敢做,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长孙无忌嗯了一声,“对。”
“一旦让程俊得到了矿盐,他便会将矿盐伪装成粗盐,大张旗鼓的从城外拉入城内,谎称是从外面买来的盐。”
“百姓一看,朝廷有这么多盐,恐慌也就没了,盐商看到这一幕,自然也会抛售,这样一来,盐价不就下来了吗?”
呼延何忍不住道:“他就不怕露馅?一旦露馅,可是会掉脑袋的。”
长孙无忌呵笑道:“我不跟你们说,他能露馅吗?”
三名盐商对视了一眼,察觉到有些不对,呼延何小心翼翼问道:“长孙尚书,您与程俊有嫌隙,他怎会告诉你这么隐秘的事?”
长孙无忌淡淡道:“谁跟你说,这是程俊跟我说的?”
不等呼延何应声,长孙无忌接着说道:
“程俊从我这里买的矿盐,万一出了事,定会牵连到我,所以,我把这件事,捅到了陛下面前。”
“陛下一听,便将程俊叫来,问他怎么回事。”
长孙无忌呵呵笑道:“程俊是御史,是天子耳目,陛下问他话,他岂有不答的道理,他没有隐瞒,我这才知道,他是要用障眼法,打压盐价。”
三名盐商恍然,呼延何颔首道:“原来如此。”
说完,他露出担忧之色,“长孙尚书,您这是漏泄禁中语,不会有事吧?”
长孙无忌淡淡道:“我不说,你们不说,谁会知道?”
呼延何顿时明悟,连忙点头道:“明白,明白。”
长孙无忌接着说道:“程俊在朝堂上,不得人心,更惹上了我,若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我这个吏部尚书,岂不是被人看低了?”
“你们有多少矿盐,就给他多少矿盐,把局面弄大一些,大到一发不可收拾的那种,后面的事,你们知道怎么做。”
三名盐商神色一肃,纷纷拱手道:“小人明白!”
呼延何问道:“那价格......定多少合适?”
长孙无忌反问道:“你们觉得应该定多少?”
呼延何想了想,竖起五根手指,“五十文钱一斤,怎样?”
长孙无忌盯着他道:“你疯了?这个价格,他还不如给抹布袋里装点泥巴,充当盐袋呢。”
呼延何连忙道:“还请长孙尚书您说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