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没有理会骚包的白西装男,他来到何昭琼身前,向着对方低声示意道。
“当然可以。”
何昭琼微微颔首,直接跟随着唐远来到了稍显偏僻的角落。
“琼姐,我跟你实话实说,刚刚你们抓到的林振山,他是我朋友的父亲,没想到今天竟然会以如此方式遇见。”
“既然遇到了,那我肯定不能坐视不理,对方现在就是彻头彻尾的赌徒,如果要是放任他继续这样下去,那他最后结果无非就两种,要么让债主打死,要么让赌债逼死,不会再有第三个结果了。”
唐远没有跟何昭琼绕弯子,他直接开口询问道:“琼姐,你们何家在这方面是行家,所以我想来问问你,看看你们何家有没有什么手段,能帮助我这个朋友的父亲彻底戒赌吗?”
“嗯……”
“戒赌的手段倒是有,就是过程可能比较痛苦。”
何昭琼沉吟了下,如实回答道:“能熬过去,确实可以重获新生,可要是熬不过去,就此疯掉的人,也不是没有,我觉得你做决定前,还是得征求一下你的朋友意见。”
“疯掉?”
唐远愣了下,神色稍显有些意外。
“毒瘾和赌瘾不一样,前者是生理因素,后者是心理因素,想要彻底戒赌,其根源就是攻心,唯有让他从心里面彻底厌恶赌博,让他从今以后看到赌桌就恐惧、就恶心,才不会让他重蹈覆辙。”
“对于资深赌徒来说,这种改变不亚于让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性,硬生生让他从喜欢女人变成喜欢男人,而且还是发自内心的喜欢,从此看到女人就感觉到恶心,你换位思考一下,伱就知道难度究竟有多大了。”
何昭琼怕唐远不理解,还特意给唐远举了一个通俗易懂的例子,结果就是唐远稍稍设想了一下,差点没给自己恶习到。
“这样看来,这难度确实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