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目光投向病床上,此时艾慕云浩的脸色已逐渐恢复常态,但江清月的眼神依旧冷漠如冰,紧紧盯着艾慕锡栋,缓声道:“若我所料不差,您必定曾在令郎耳畔低语,告诉他从今往后,那艾慕纯茹便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待他康复之后,便会为二人操办婚事,对吗?”
艾慕锡栋颔首应道:“确有此事。老夫的确多次提及。然而,此举纯粹是想激发他尽快苏醒啊!”
江清月冷哼一声后,面无表情地走到艾慕云浩床边坐下,并毫不客气地抓起他的手腕开始切脉。
片刻之后,她缓缓松开手,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充满惋惜地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啊!令郎心中并不喜爱那位艾慕纯茹姑娘,所以才会用昏迷不醒这种方式来默默抗争。他这样做,其实是想表达对您私自为他定下艾慕纯茹这位未婚妻一事的不满和抗议。”
“这……怎会如此?”艾慕老头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盯着江清月,听完她所言,内心不禁涌起一阵懊悔之情。
当初看到艾慕纯茹全心全意地照顾着艾慕云浩时,只觉得应该给予她一个名分,却未曾料到竟引起了儿子如此强烈的反感。
“神医,事已至此,我们应当如何应对呢?”艾慕锡栋忧心忡忡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焦虑。
江清月神秘地一笑,无声地做了给“保密”的口型。艾慕锡栋不愧是老狐狸,自然秒懂。并马上着手安排。
而江清月则轻轻地走到艾慕云浩的身边,在他的床边弯下腰,轻声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站起身就带着伯渠离开了。同时叮嘱艾慕锡栋守好艾慕云浩,他很可能会苏醒过来。
艾慕锡栋听闻爱子即将苏醒,喜出望外,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并亲身守护在艾慕云浩榻前,寸步不离。
就在此时,江清月亦敏锐地洞察到了澹台博伟的异动。她对澹台博伟的阴险手段心知肚明,为确保慕云浩安然无恙,江清月毅然决然地选择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