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猛猛吸了口,将燃尽的烟灰抖在烟灰缸里。
黎青笑的痞坏,但语气确实出其的沉稳。
“听闻昨天的飞机场路段,一辆黑色迈巴赫险些撞死一个路人?虽然小道消息没有贴出两人的名字,照片和视频也做了马赛克处理,但是——”
“我一眼便能看出来那个车主是你,被吓到瘫地的人是黎景深。”
“你跟沈意浓在一起的事情,部队里都传遍了,我是最后一个得知的,你觉得你够不够意思?而且还拿我的名义记账在枫林晚,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说正事。”
迟屿没有搭理黎青的一堆牢骚话,眸光森寒地沉寂着,声嗓也冷的唬人。
他衔着快要燃尽地烟蒂,将其拿下捻灭在烟灰缸里。
静置阵子后,才缓缓应答。
“沈怀洲的病情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短则两月,长则半年、一年的也有,不过全看病人的心情以及身体特征,让沈意浓过来一趟吧,她毕竟是监护人。”
“不行。”迟屿毫不犹豫地打断,眉心紧拧:“这件事得暂且瞒着。”
“而且她刚上飞机没多久,就算想联系也联系不上。”
黎青酸溜溜地冷哼一声,张着口语学他刚刚的话,但唇角笑意始终未落。
这才刚谈几天,就这么严谨地护上了。
日后要真结婚,迟屿不得天天在他面前秀恩爱,想想就烦人。
“行吧,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开特例,但以防起见还是住在这边的医院吧,养老院各方面设施总然不比这边齐全,万一发生紧急状况,也好控制。”
迟屿这次没有拒绝,“VIP病房还有么?如果可以的话,尽可能布置成养老院的风格,意浓让护工经常拍照片和视频过去报平安。”
“......你还真是差生文具多啊,医院都开始布置起要求了。”
“你就说能不能?”
黎青无奈地与迟屿对视,没过多久便败下阵来。
真没见过要求这么多的病人。
飞往临城的南航航空上。
沈意浓跟郑岚和其他乘务员换班,坐在乘务员专属的座位上。
“沈姐姐,你快跟我讲讲,迟先生从部队回来了没有?”
“听林薇说你没有回员工宿舍住,是不是又和他同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