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袭肃军前有盾手举着的大盾时,发出的箭矢自然不能使用平射,而是略微朝上的抛射。
“发。”谢安一声令喝。
‘嗖,嗖,嗖。’
层层叠叠的箭羽朝空中飞去,犹如蝗灾一般,铺天盖地,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在了对面正在推进的军阵中。
顿时有箭头撞到甲胄上,金属碰撞的铿锵声响起,也有如同撕开布帛一般,箭矢射中插进肉体的声音,袭肃军阵中咣当当的有十几人倒在了地上,但很快就有人补上了空缺,继续沉默的推进。
‘嗖,嗖,嗖。’又是谢安手下弓箭手发出的一轮齐射。
但齐射的战果还是很不理想,袭肃手下部曲还在推进,眼见如此,谢安下达命令,让弓箭手从阵型间的甬道中退下。
同时谢安命令长矛手举起长矛向前,第一排的长矛手倾斜着三米左右的长矛,将矛尖指向对面的袭肃军,第二排第三排以及只要能将长矛伸到阵前的排列,纷纷从人缝里伸出了长矛,在阵前形成一堵由矛头组成的钉墙。
袭肃同样下达了命令,军阵第一排的盾手扔下盾牌,从同袍手里接过长矛,也是倾斜着长矛向前,后方亦是伸出一支又一支矛尖。
不待须臾,两堵矛头组成的钉墙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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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县外营寨。
听着从远处传来的厮杀声、战鼓声,娄发向杨平推说如厕,回到了自家部曲的驻地。
他来到驻地中心的营帐外,掀开门帘,对着帐内喊了一句:“文渊兄,是时候了。”
“好。”身材魁梧如铁塔般的沈弥顶盔掼甲,从营帐中快步走了出来。
他听从刘璋的命令,回到了巴郡,在刘阖招揽的叛军里潜伏,为妨走漏风声,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娄发的大帐中。
“如今局势如何。”他向娄发打听起了当前的局势。
娄发言简意赅的说明了当前的情况,并给出了建议:“前方明公正与刘阖交战,文渊兄可引部曲去攻营寨中军大帐,我当用调兵防守梁平为借口,去夺梁平县城。”
“如此甚好。”沈弥应下,城外的营寨和梁平县一丢,叛军就成了丧家之犬,更兼叛军粮草辎重均在梁平县中,梁平一失,叛军就是一条饿着肚子的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