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赐婚的提议,被江州那边容真突然上报的奏折给拦住了,坚决反对。
理由是,欧阳良翰还需要主政江州,主持大佛,眼下还是别弄这种让良才能臣分心的事情。
说起来,这封容真的奏折,还是胡夫、张誉从江州那边顺路带回来的,显然是离开之前,胡夫和容真、宋嬷嬷等人提过此事。
而看刚刚胡夫听完容真奏折内容后有些懵逼四望的表情,显然是没有想到,此前江州是一言不发的容真女史托他上递的奏折,是直接反对此事。
不过光是容真一人反对,还阻止不了女帝卫昭的意动,毕竟给欧阳良翰这寒士赐婚,确实省事省力。
但是刚刚召欧阳良翰的恩师谢旬,咨询此事后,女帝的这個念头还是彻底打消掉了。
因为谢旬也当廷反对赐婚这个奖励。
理由当然也是一大堆,和容真类似。
但是卫氏双王、相王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儒谢旬这是在宠徒儿呢,替欧阳良翰推拒了这个鸡肋奖励,想要换一个实打实的加码奖励。
反正婚约这种事情,他这个老父亲肯定能做主,哪里会看不起寒士徒儿。
御书房内这一波闻讯下来,一个个都是老狐狸,包括狄夫子也是含糊不清,说是让陛下定夺。
灵真某刻飞速瞥了眼女皇陛下板脸的表情。
深知,这次不能再让欧阳良翰找借口婉拒了。
以“孝”为由辞拒一次也就算了,再“三辞三让”多来几次下去,朝廷的面子不要了?
“什么亲长身体不适,之前还好好的,接到陛下诏书,就身体不适了?”
坐在炉火边的卫继嗣,没有喝杯中赐酒,脸色有些不爽的嘟囔。
卫思行点头,面无表情道:
“那就派御医过去,给他婶娘看一看,这样总能接旨了吧。”
相王离轮站起身,面色认真劝:
“母皇,两位王爷所言不妥,有才之士还是需要安抚的,奖励之事,何不从欧阳良翰的婶娘入手,册封诰命……”
长乐公主也适时点头。
卫继嗣、卫思行闻言,只好勉强点头应和。
“可。”
女帝卫昭轻轻颔首,又问:
“还有呢?只加一个,是否太小家子气了。”
众人一时无言。
就在这时,一位宫人捧着托盘,小步入内,低头禀告:
“陛下,国老说自己记性不太好,原本刚刚要敬献一物给陛下的,走到皇城外才想起此事,托奴婢立即送来。”
“什么东西?”
女帝卫昭饶有兴致的捻起托盘上一张孤零零的纸,展开了它。
“一诗一文?”
她微微挑眉。
围炉烤火的离轮似是想起什么,忍不住抬头看去。
只见珠帘内的母皇,好像垂目浏览了会儿此份稿子,某刻,她轻笑声传来。
“国老啊国老,真是……真是提携这后辈啊。”语气感慨。
“陛下,国老说什么了?”长乐公主好奇问。
“没什么,什么也没说,国老只送了一首咏菊词,还有一篇叫《师说》的文章。两篇诗文的主人,你们都认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