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你分不清也无所谓的。”
充满磁性的嗓音安抚着陷入混乱的灵魂,强而有力的大手温柔的按在戴拉德的肩膀上,好似要给予它最为坚定的支持。
“分不清...也无所谓?”
戴拉德一脸茫然的望向身前那个按住自己肩膀的高大人影,在短时间内持续遭受到巨大的精神打击后,它的精神就已经变得恍惚了起来,如此差的状态下,它竟是没有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起,竟被一众分身包围了起来。
“是的,分不清也无所谓的。”
那人影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就好似那寒冬中的一杯暖茶般,给予了戴拉德一股无以言表的温暖。
“是这样嘛~,谢xi...咕呃~!”
如沐春风的安抚让戴拉德感觉自己好似在此刻重获新生,脸上的痛苦之色也尽数消散,带着灿烂笑容的它想要感谢面前之人,但话还未曾说完就感到一股剧痛从胸口传来,被打断了话语的戴拉德一脸茫然的喷出一口鲜血,它颤颤巍巍的低头望去,就见一柄造型炫酷的大宝剑径直贯穿了自己的胸膛。
“反正都得死,分那么清又有什么用呢?”
冷漠的表情和刚刚的那份温柔已然是两个极端,那冰冷话语中的森寒杀意,此刻亦是化作一股九幽寒流冻彻它的心扉。
原本灵动的大脑已经在连番的巨大打击中近乎死机,戴拉德茫然无措的抬起头,思考能力近乎停滞的它不明白眼前这个刚刚对它温柔无比的人影,此刻为何要对它痛下杀手。
不过它终究是那个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较量的猎杀者,纵使因为种种精神打击而意识陷入沉沦,但那从胸口传来的剧痛与被死亡舔舐背脊时带来的危机感,还是将它的思维能力重新唤醒。
而直到这时,它才一脸恍然的发现,刚刚的自己究竟有多么的愚蠢,明明自己正身处在一众敌人的包围下,居然还能够如此的毫无戒心,以至于被对方如此轻易地拿捏,然后将它戏耍了一番之后,失去玩乐价值的它也被对方用武器重创。
“该...该死的怪物...我诅..诅咒你...”
身形摇摇欲坠的戴拉德,只能够靠抓着贯入胸膛的剑刃来稳住身形,它一脸狰狞的望着身前这道不知是本体还是分身的身影,即便鲜血不断地从口中喷洒而出,它也依旧强撑着试图向目前这个恶魔发出最恶毒的诅咒。
但一向谨慎行事的白杰,又怎么可能会放任这个不知底细的敌人将话说下去呢?
在不知道这份诅咒,究竟只是将死之人的谩骂,还是真实有效的神秘咒法的情况下,白杰自然是不可能让对方将完整的话语说出口的。
所以就在对方刚刚开了个头的情况下,他一拧剑柄,寰宇烬灭之剑那宽厚的剑身在戴拉德胸膛内转动所带来的强烈痛楚,打断了对方接下来所想要喷吐出的恶毒诅咒。
“呜啊~~~。”
大剑在胸膛左右反复的拧动给戴拉德带来了难以言表的强烈痛楚,双腿发软的它已经快要无力地瘫倒,现在能够保持着站立的姿态全靠着这柄贯入胸膛的大剑提供支点,无法抑制的痛苦低吟从它喉咙的深处缓缓溢出,它已经没有惨叫的力量了。
“自你们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死兆星便已经在你们的头顶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