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一开始撺掇着别的黑暗神明动手，自己躲在后面等待着偷袭，现在只剩下它一个人了，又开始在这里装可怜。

陈幸可不是什么傻白甜，傻乎乎上去补这最后一刀……

他要确认阴影之衣确实没有了反抗的能力，才会选择动手去了结。

否则，陈幸宁愿这样一直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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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墨玉麒麟吸收灵力的效率更高，恢复速度也更快，看谁耗得过谁！

“该死……”

“这小子怎么一点也不上当。”

果不其然，发现陈幸按兵不动，丝毫没有急于收割这场胜利的时候，阴影之衣明显脸色一沉。

它藏在紫色斗篷下的右手，也不由得攥得更紧了。

仔细一看，那正是与大神藏肃杀一模一样的匕首，只不过小了一个型号。

“呼……”

见到陈幸和墨玉麒麟的灵力蒸蒸日上。

反观自己日薄西山，命不久矣。

阴影之衣自嘲一笑，似乎有些惭愧道：“难怪大黑天、八岐大蛇和根源会败在你的手里，明明我的脑袋就在眼前，只要一刀就可以结束这场战争……”

“你却还是选择了观望，还真是足够小心谨慎。”

陈幸没有理会阴影之衣，或者说，他不屑于阴影之衣对自己的恭维。

一个以让自己信徒献祭为乐的神明……

也配称之为神？

“陈幸，在死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阴影之衣缓缓抬起了头，用那一只独眼凝视着陈幸，声音低沉沙哑，好似恶魔的低语。

陈幸笑了笑，知道它想要问什么。

“你是想知道大黑天、八岐大蛇和根源……”

“堂堂三位王境，是怎么死在我手里的吧？”

阴影之衣微微颔首。

自始至终，它都不明白为什么根源会启动原初大阵，主动解除它们身上的封印，并且心甘情愿把这一切献给陈幸。

就算是亲生骨肉，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啊！

难道根源是让人下蛊了吗？还是失心疯了！

陈幸扫了一眼困惑无比的阴影之衣，只觉得这家伙有些可笑，事到如今还以为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根源。

殊不知，根源早就被佐佐木取而代之了。

“那是因为，你们之间出了叛徒。”

陈幸淡淡开口，本以为阴影会有多么意外，没想到对方似乎早就猜到了什么。

“我猜是根源吧？”

“不错，看来你也并非我想的那么愚蠢。”

陈幸见到阴影不再言语，又补充了一句。

“阴影之衣，我记得你们是大雍天枢坊制造的实验品，对吧？”

“什么？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来历的……”

阴影之衣目光一怔，忽然间，它又看到了陈幸座下的墨玉麒麟，渐渐想起了什么。

“原来如此，不止是根源和背叛，你还在地下发现并且实现了天人计划，这只御灵就是计划的最终结晶。”

“果然……”

阴影之衣耷拉着脑袋，仿佛认命了一样。

“在关于研究这一点上，我们这些御灵终究还是玩不过你们这些人类啊！”

说到这里，阴影之衣有些落寞。

无论它们怎么模仿和学习人类的举止，都改变不了智商和思维能力低下的事实，这本就是天地对于御灵的某种限制。

人类擅长思考和统治，但无法吸收和修炼灵力。

御灵能使用和控制灵力，但在智商上先天就存在局限，即使后期想要弥补，也很难做到和人类一般。

这就是天道轮回定下的大道法则。

可现在，这两种限制都被一个人打破了。

那就是既是御灵也是御使的灰雾之主——陈幸。

“阴影，有一点你说错了。”

“天人计划的最终结晶，并非是小八，或者说墨玉麒麟，而是……”

只见陈幸缓缓张开手心，一团火苗在指尖跳动。

随着他心念一动，这团火苗又化作了种种其它形态：水雾、雷电、冰晶、幽影……

但归根到底，都是各个属性的灵力。

正是从那些黑暗神明上吸收而来的力量。

“我。”

什么？！

阴影之衣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地看着陈幸手里的灵力表现，骨头脑袋好像都要碎裂了。

区区一个人类，是怎么可能这样把玩灵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