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
“是亚利克,陛下。”亚利克紧跟脚步,提醒一句。
雷妮拉冷着脸,反手又是一耳光,呵斥道:“没有战争,哪来的和平。”
全场哗然。
简史涵盖极广,详细到从雷加出生、母亲艾玛王后难产()
去世、三岁前昏迷的点点滴滴皆有笔墨描述。
“史文夫人,你说雷加侵略瓦兰提斯,您有证据吗?”
两人匆匆离席,贵妇们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尤其是药物方面,换来换去就是那么几种,简史上都说明此几种药物收效甚微。
“换而言之,瓦兰提斯当前的执政官为何没有宣告或报复雷加?”
“父亲,您的伤势不见好转,还是多试试新配方。”
刚刚不开口,闹大了想息事宁人。
“伯爵大人拒绝支付昂贵的赎金交换侄女,致使乔汉娜几经转手被贩卖到里斯的青楼接客。”
“梅罗斯干的不错,我的伤势一直是他处理。”
这种情况下,梅罗斯不积极换药,反而打压提倡改换治疗方案的欧维尔等助手。
雷妮拉猛的起身,抬手扬起酒杯,杯中盛满的酒水一股脑泼在老妇人脸上。
老妇人平淡道:“雷加王子驱使巨龙当众烧死瓦兰提斯的执政官,瓦兰提斯现在还流传着一日皇帝的称号。”
雷妮拉摇了摇头:“证据要讲究人证物证,谁来证明雷加侵略瓦兰提斯,雷加侵略的物证又是什么?”
韦赛里斯面色一顿,犹豫的避开视线。
看过大学士梅罗斯记录的宫廷简史,他对其产生了深深怀疑。
见势不妙,阿利森匆忙起身,劝告道:“都息息火气,不过是争论几句,犯不上动真火。”
雷妮拉微微侧目,一只青葱的小手端起茶几桌上的酒杯。
“嘶……”
想着想着,不留神抠破了指甲,阿利森抽吸一口凉气,眼泪都快疼出来。
她和阿利森没差几岁,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只记录了一些放血、蛆虫啃食腐肉、刮脓疮这种可有可无的经历。
她们离开了,营帐内的范围却低沉的可怕。
在她身旁,老妇人被泼了一身红酒,本就布满褶皱的脸上被扇的肿胀通红,无颜面对一众贵妇,愤慨的捂脸离去。
在老妇人颤抖的目光中,雷妮拉讽刺道:“如果戴蒙真的私下劫掠三女国船只,我倒希望他能顺手救出身陷囹圄的乔汉娜。”
老妇人却不这么想,硬碰硬的争论:“戴蒙的本职不包括劫掠船只,他只是为了一己私欲。”
而这种极致详尽的简史上,对父亲韦赛里斯的治疗、用药却十分含糊。
“王国与三女国的战争从未停止,不过是雷加重创了三女国的城邦,为王国争取了以年计算的和平。”
他察觉到了一个激化矛盾、制造混乱的良机。
“龙石岛……”
其余的贵妇们纷纷噤声,不少人眼色交流,面色古怪的来回打量。
营地主帐。
他也感觉梅罗斯治疗的成效不大,换一个人或许能有改善。
韦赛里斯笑着推辞,疲惫的身体不胜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