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一大早就让我把车备着。”岳胜又说。
“看来这个家就我起的最迟。”
“门栓说……”岳胜警惕四周,看了看二楼阳台上的小家。
何思齐看他的样子,"她没问题,她有问题也不是我们这种问题。"
“我家就是她的牢房。”
于是岳胜说道:“门栓说他让你好好休息。”
“你起得太早。”
“让我睡八个小时吗?那是正常人。我不是正常人。以我个人经验。每天睡四个小时以下才能保持大脑的兴奋。”何思齐叹口气。
“可你脑袋里的东西,现在才掏出来三分之一。长此以往就完了。”
何思齐皱着眉。“我在想,世间最难校准的是不是就是这种鬼画符啊?”
“哎,你说要是我把商会的活辞了,再搬出去住。是不是就会有更多的时间。”
岳胜假装擦车。“门栓说这份工作是你最好的掩护。而且青山把你安排到家里住。必有其意。”
“什么时候我要是能把脑子里的东西掏空了,就再也不用做提线木偶了。”
岳胜又说:“门栓说我们不想为你狭隘的自尊付出代价。”
“门栓说门栓说,我怎么没看见门栓跟你说过什么话呀?”何思齐听得也有些烦了。
岳胜无脑的摇头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把毛票。
“什么玩意儿?”何思齐问。
“我的薪水。”
“我也用不上。”
何思齐拿在手里数了数。“我们家也够抠门的了,你竟然比我的工资还多了五块。”
岳胜则是调侃。“我趁四个轱辘,你呢?你身无长技。”
“我不要、”何思齐给岳胜递过去。
“门栓说……”
“好好好,要要要……”何思齐揣进口袋。
岳胜没由来说了一句:“我第一个保护的人被我弄丢了。”
“但我一定能保护好你。”
何思齐没回答,走出门去。
……
上海另一边。
时光和屠先生坐在车上。
“先生,这是去上海的路。时光认出来了。
“有什么办法?我要去看个朋友。都是你的错。”屠先生说。
汽车一个急刹车。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