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衣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有,当然有。客人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您安排。”
烟袅在旁边,上下打量了一眼这男人,看着柳时衣安排他上楼的背影,挥手叫来小二:“你去给朱老九和花婶传句话,百花楼进来蛇了。”
小二吓了一跳,立刻抓紧手中的拖把杆儿,警惕地四处张望:“蛇?!哪儿呢?”
烟袅瞪了他一眼:“你再不麻溜点儿去,蛇就会出现在你被窝儿里。”
小二溜溜地跑了出去,从百花楼到花婶的金店在到朱老九的铁匠铺,拢共也没花多长时间。花婶和朱老九的铺子里,没过多久,也各自跑出来了打下手的,往别的地方跑了过去。
沈溯的屋内,轻纱飘飘,几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精致的桌案上。沈溯坐在屏风后,目光专注地落在面前的阴阳火凤炉上。炉中的药材在她精巧的手法下慢慢升温,却似乎总是缺少了些什么。
不久,一股呛人的黑烟从炉内升起,弥漫在屋内。沈溯泄气地轻咳两声,看着小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又失败了。”她轻叹一声,“看来不凑齐百株夺魂草,我是制不出那无味无痛的毒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沈溯迅速将阴阳火凤炉推入床底,起身走出屏风。只见小姝推门而入,她挥了挥手,驱散空气中的黑烟,然后向沈溯行礼。
“大小姐,该出门了。”小姝恭敬地说道。
沈溯一愣:“今日没有安排义诊,为何要出门?”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娇俏的声音:“我说姐姐,今儿要去布庄取料子,你给忘了?”
沈溯转头一看,只见沈晴从门外款款而入。她身穿粉色罗裙,容貌娇美,灵动可爱。然而,她进屋后却没有深入,反倒嗅了嗅空气,一脸嫌弃。
“这什么味儿啊,在外装菩萨还不够,自己在屋里还要研药呢?”沈晴不满地说道。
沈溯眉头轻蹙:“妹妹大可出去。”
沈晴被她一噎,倒也没生气,只是撇撇嘴。
“说你两句就不乐意。行了,你赶紧准备准备出门了,上次定好的冰蚕丝到了,我得赶紧拿到做身新衣。毕竟下个月回京,就是张公子的生辰了,我可得好好打扮打扮。”沈晴说着,便转身向外走去。
沈溯没有搭理她,也朝门外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城中的布庄。布庄内,掌柜正守在一位年轻公子旁边,那公子正是殷裕。小少爷正一脸生无可恋地翻着手中的账本。
“小主子,您再撑一会儿,马上就看完了。”掌柜讨好地说道。
殷裕叹了口气:“你不懂,我看不进去,是因为我有心病。”
掌柜一惊:“什么?你心不舒服?!我、我这就给您找大夫去!”
殷裕叫住他:“唉,不是那个病,你不懂!”
正欲再问,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女声。沈晴踏进门来,一眼就注意到了半倚在太师椅上的年轻公子,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她立刻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羞涩的模样。
“这位是哪家的公子?”沈晴故作矜持地问道。
然而,当她低着头害羞时,余光却看见殷裕站起身来,对着自己的方向开口。
“沈姑娘,好巧!”殷裕欣喜地跑上前来,笑眯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