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溯吓得双腿发抖,当下就想瘫软在地。但她强行撑着自己的双腿,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跑。她刚刚只走出一步,面前就出来一根蛇柱。要是她转头就跑,谁知道这偌大的石台上还有多少根诡异的柱子等着她。
沈溯强压下心中的惧意,脑中飞快地回旋着与白鹭短暂的相处。
而今只有这个女人能救她,她怕什么,抑或是,她在意什么?
沈溯的脑海似是被什么击中,她紧盯着面前的柱子,开口喊道:“你就不想知道,烟袅死前,给你留了什么话么?”
沼泽之上,一片死寂,半晌,一阵轻微的气泡声从沼泽中升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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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子洞中,柳时衣左右等不到沈溯回来,心中已经很是焦急。正准备起身去看,就见殷裕跌跌撞撞跑了回来,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完蛋了,完蛋了!!那个圣女教教主把、把沈溯给抓走了!!”
柳时衣一愣,几步跨上前去:“教主?你是说白鹭?她怎么会在这儿?!”
“我不知道。我跟沈溯去找水,没走几步就发现整个洞里都是蜘蛛,我被蛛丝黏住了,完全站不起来。结果那个教主忽然就出现了,就吹了声口哨,那些蜘蛛就退下去了。沈溯挡在我前面,那教主看到了蛇藤鞭,还以为她是你,就带她走了。”殷裕带着哭腔,他刚刚想要冲出去,但沈溯却死死堵着那个洞口,手背在身后,冲着殷裕拼命摆手,让他不要发出动静。
“她不让我出声,我当时动都没法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带走……完蛋了,柳时衣,怎么办啊?”
平时出事,殷裕都会扒着萧时问这个问题,再不济也有魄风。可现在萧时晕倒,魄风也中了那劳什子蛊虫,不知何时就会变成他们看到过的那些行尸走肉。现在他能依靠的,只有柳时衣了。
毕竟柳时衣平日虽然懒散,偶尔也会迸发出灵光。
楚弈老实地坐在最后,并没有就自己被忽略提出任何异议。他眼下能做的,只有牢牢盯着魄风,决定他一出现“尸变”的现象,就抬手一石头把他打蒙。
魄风被殷裕的声音吵得皱起眉来,他气若游丝,努力张嘴说道:“小、小利。”
楚弈一愣,凑上前去,拍了拍手边的机括,示意魄风看:“小利在这儿呢,好好的,你放心。”
魄风艰难地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另一手的手腕:“射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