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不赞同张同敞的说法,她说道:“据我所知东林党有好有坏,并非所有人都热衷于党争。例如兵部的史可法,户部的高弘图,他们都是一心为朝廷做事的人,将这个权力交给他们又有何妨?”
“哎,”张同敞苦笑一声:“秦总督说的确实有道理,但太子殿下不敢冒这个风险,毕竟他们都是东林党,对吧?”
秦良玉想了想,点点头。
张同敞说的确实有道理,最难猜的是人心,善变的也是人心。
“还有一件事,”张同敞说话的同时看向站在旁边的马万年。
马万年一脸茫然的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身边没有其他人,于是问道:“张大人有何指教?”
秦良玉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后说道:“他的意思是接下来所说的话是朝廷机密,你不能听。”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下次直接说啊,我脑子笨,转不过弯来。”马万年嘿嘿一笑,转身走出房间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见马万年离开后,张同敞伸手从怀里拿出一摞信件。
这些信件都装在信封里,信封的外面空空如也,没有写字。
封口处却被浆糊粘死,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秦良玉不明所以,指着信封问:“这里面是什么?”
“只有锦衣卫才能看懂的密信。”张同敞回答。
“这么多信都是给谁的?信上又写了什么?”
“秦总督不用考虑那么多,只需想办法让此信落入献贼手中即可。这是广东锦衣卫指挥使马吉翔托我办的事,他说是奉旨行事。”
“哦,”秦良玉接过那一摞密信承诺道:“放心,我这就安排人去办。”
“那多谢秦总督了。”
“无妨,举手之劳而已。你是张文忠公的后人,我秦良玉当奉为上宾,走,跟我喝酒去。”
“酒就不必了,”张同敞面有愧色,“太子殿下要我送达完旨意后立刻回南京,说是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