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汪兆麟还想打的时候,张献忠发话了:“可以了。”
他盯着吴昜问:“我问你,那封降书是谁写的?”
“出自...鄙人之手。”吴昜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答道。
“呵,”汪兆麟抢着问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降书搞得小把戏。”
“什么把戏?”
“死鸭子嘴硬,”汪兆麟伸手将降书拿了出来,打开后说道:“你是不是在降书上写了久闻大西李定国将军骁勇善战,南征北讨所向无敌,愿拜入李定国将军门下当一名书吏,望大西王和李定国将军成全?”
“是我的写的。”
“此举不就是想告诉大西王,世人皆知李定国而不知大西王吗?这不是离间是什么?”汪兆麟恶狠狠地问。
吴昜抬起头,死死盯着汪兆麟的眼睛问:“我就想问问,投降李定国有没有错?”
这句话把所有人都问愣了。
是啊。
吴昜只是想投降李定国,他有错吗?
当然没错了。
如果他们说有错,李定国又会怎么想?
吴昜继续说道:“如果有错,请告诉我错在何处!如果没错,请立刻放了我。”
这句话绝杀了旺兆麟和张献忠。
他们两个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怎么说?说什么?
疑罪从有还是疑罪从无?
要知道吴昜是主动投降,如果贸然杀了他,消息传出去后不会有人投降了。
毕竟投降是死,不投降的话没准还能守住城池。
尴尬之间,李定国催马来到近前。
他负责殿后,见中军停止不前以为张献忠遇到了麻烦,于是带着数百亲兵前来查探情况。
“怎么了义父?”李定国问。
不等张献忠回答,吴昜大声说道:“鄙人乃固始县令,听闻大西军将至,亲手写了一封降书,怎奈被人怀疑离间大西王和李定国将军,请李将军说句公道话。”
李定国一愣,皱着眉问:“你认识我?”
“何止认识,吴某仰慕将军大名,于是便托人画了一幅将军的画像裱在家中日夜观看。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此话一出,张献忠,汪兆麟和李定国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