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铖率先说道:“恭喜钱兄,贺喜钱兄!”
“喜从何来?”钱谦益明知故问。
阮大铖脸上堆满笑容:“听闻钱兄的得意门生谢三宾当上了户部尚书,这难道不是喜事吗?”
“朝廷有六部九卿,区区一个户部尚书而已,不值一提!”钱谦益嘴上虽然满不在乎,脸上却露出了傲娇的神色。
也难怪他傲娇。
要知道,东林党上一次担任六部尚书还是近十年前!
这一次不但担任了尚书,而且担任的是六部里最重要的户部尚书。
阮大铖继续阿谀奉承:“钱兄太可气了!户部掌管一国之钱粮,谢三宾身为户部尚书,入阁拜相指日可待啊!”
信使也学着阮大铖的样子向钱谦益拱手道贺:“恭喜钱老!”
钱谦益哈哈一笑:“都是自家人,别说两家话!谢三宾能当上户部尚书既有冒险的成分,也有你们的功劳。”
“我们...的功劳?”阮大铖有些懵了,他摸着后脑勺问:“钱兄此言何意?”
“若不是你们联合起来抵制货币改制,前户部尚书方岳贡就不会被罢免。他不被罢免,谢三宾就没有机会上位!所以说...谢三宾当上户部尚书有你们的功劳!”钱谦益脸上笑容更浓。
“既然如此,钱兄可别忘了我们!”阮大铖讪讪笑道。
“当然,喝茶!”钱谦益收起脸上的笑容,招呼两人喝茶。
一杯暖茶下肚,屋内的气氛更加融洽。
“说吧,找老夫来作甚?”钱谦益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阮大铖和信使。
阮大铖跟着放下茶杯,收起脸上残存的笑容,严肃道:“我们此番找钱兄是想问清楚一件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