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料到朝廷必然会在某一天反攻辽东!为了能帮到朝廷,我们在建奴入关时故意被他们掳走,等的就是这一天。”面对王永吉的询问,马超兴率先回答。
“哦?”王永吉有些惊讶,“两位什么时候来到辽东的?”
“我朝十七年在山东青州府一带被建奴掳走,我朝十八年抵达辽东。先是被建奴安排在广宁卫附近种粮食,后来又被迁到锦州干活。”胡德帝说道。
“据我所知被建奴掳走的百姓能活下的只有三成,两位好汉必然得到了上天的庇佑!”王永吉朝二人举起酒杯。
“总督大人过誉了。”
喝完杯中酒,王永吉又问:“两位能杀掉守军在城中起事,必然有同伴相助吧?”
“有!”马超兴点头,“我们共有八百人参与了此事,城中的百姓一呼百应,于是顺利拿下了锦州城”
“你们是如何说服八百人冒着生命危险起事的呢?”
“这...有些话,我们不方便说。”马超兴尴尬地一笑。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王永吉一脸疑惑,“你们在城中起义的事若是不成,必然会被建奴处以极刑。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额嗯...”马超兴沉默了一会看向胡德帝。
胡德帝放下筷子一起沉默。
见对方实在不愿意说,王永吉也不强求。
他招呼二人:“来,吃菜喝酒!”
“好!”马超兴和胡德帝同时露出开心的笑容,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他们来到辽东已有数年时间。
别说喝酒了,就是肉都不曾吃过几口。
王永吉招待他们的饭菜虽然没法用丰盛来形容,但是比他们平日里吃的东西要好得多。
两人左一口酒,右一筷子菜。
很快就喝的有些微醺了。
王永吉见时机已经成熟,再次询问:“两位好汉,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当不当问。”
“总督大人请讲,我等知无不言!”马超兴带着三分醉意说道。
“你们能号召近千人起事且没有提前走漏风声,必然有组织有纪律吧?”王永吉假装不经意地问。
“咳咳!”胡德帝轻咳一声:“这件事,我们不方便说。”
王永吉顿感无奈。
这样不方便,那也不方便...
他本想把这件事搞个水落石出,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换做其他人,王永吉可以用各种不光彩的办法搞清情况。
但是这些人不行,毕竟对方有恩于自已和平辽大军。
“对了,”王永吉忽然说道,“你们知道白莲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