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注视曾经最好的姐妹，杏眼一片复杂。

季莺歌桃眸浮现挣扎和痛苦，最终决然点头：“嗯，他心里有你。”

姜鸢并未流露欣喜之色，反而蹙起柳叶眉，“他已经经历了一次被抛弃，你没必要这样，我和他始终过去了。”

季莺歌幽幽叹息：“怎么会过去啊？你们谈了四年。”

姜鸢满嘴苦涩：“就算没有过去，又怎么还能像曾经那样好啊？”

“林森木虽然不恨我了，但对我当初的做法肯定有根刺，那时我和他还是夫妻，我以为是为他好，又什么不和他商量，一意孤行的做出决定，变成了现在的糊涂账。”

季莺歌默默地说：“他昨晚做梦喊了你的名字。”

姜鸢撇了撇嘴，“你走了的话，他做梦就喊你的名字了，他那个人心软的很，你们没谈成还好，谈成了他一辈子都放不下。”

“0.0！”

季莺歌神色呆萌。

“0.0！”

姜鸢来了个同样的表情。

两小只桃眸对杏眼，瞅着对方半晌。

“哇呜~~”

一声婴儿啼哭响起。

姜鸢观察女儿情况，应该是饿了，于是把女儿交给季莺歌，下意识喊出过往的称呼：“小黄莺，你帮我抱一下女儿，我去兑奶粉。”

小黄莺？

季莺歌呆了呆，霎时沉浸在似曾相识的称呼中。

姜鸢推了推她，有点奇怪的说道：“想什么呢？帮我抱抱呀？”

“噢噢好。”

季莺歌伸手去接婴儿。

下一刻，婴儿被她抱住，蓦然止住了哭，止住了闹。

“？？？”

季莺歌瞪大眼眸，觉得好神奇，用手指贴贴小宝宝的脸。

“啊哈~~”

小宝宝咧开无牙的嘴，冲她蠢蠢笑。

“哇啦，小青鸢，她不哭了诶。”

季莺歌亦未察觉，自己也把称呼拉近了。

姜鸢正在烧水，浅笑道：“喜欢你呗。”

季莺歌逗弄小宝宝，想着这是自己宝宝的亲姐姐，情不自禁说出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小青鸢，我还是决定和林森木离婚，但我不会离开这里，你也别离开吧？”

“啊？”

姜鸢呆了呆，很快懂了意思，结结巴巴的说：“泥，泥打算和我分享？”

季莺歌声音发颤，“泥、泥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