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三儿催促道:“谢一刀,快走,署长等着见你。”
谢一刀苦着脸,“这位官爷,不是小老儿拿乔,只是皇上没了以后,我就没剐过人了,就算以前剐过,那时候我还小,都是给师傅打下手,这这这,我怕误了事啊!”
钮三儿瞪着他,“快着点,署长说了,你要是办得好,赏你十块大洋!够你喝多少地瓜烧的?”
一听十块大洋,谢一刀也不犹豫了,跟着钮三儿进去。
见了林泽,钮三儿汇报道:“爷,人找来了,以前的刽子手,叫谢一刀,不过他当年也只是学徒,那批老人现在都没了,也只剩下他了。”
林泽点点头,问谢一刀:“你就是谢一刀?”
谢一刀一看林署长的威严,顿时有点哆嗦,“是,是,小老儿就是谢一刀,也只是以前朋友给起的诨名,不敢污了您的耳朵。”
林泽笑笑,“老谢,你别害怕,这次请你来,是想看看你的手艺,你放心,只要你能剐的好,赏钱少不了你的,你以后有什么事,也尽管到署里来,有人给你做主。”
谢一刀小心翼翼道:“是,是,不敢瞒着您,以前我师父,号称京城第一刀,当年在菜市口剐人,足足四千多刀,那人都还没死,我一开始学的是砍头,倒也砍得爽利,都是一刀人头落地,不过剐人的本事,也练过几回,小老儿还请官爷为我准备两样东西。”
“哪两样东西?”
“刀子我自备了,还请您准备小烧一坛,参茶一壶。”
林泽挥挥手,钮三儿去办了。
等钮三儿把东西准备好,钱大拿也到了。
一看这么多人,心说这钱也不能光天白日的送啊!
“署长,嘿嘿,署长,我来了,咱们要不先去您办公室,我有点事儿给您汇报。”
林泽一看就知道他想给自己送钱,不由觉得好笑,“老钱,你安稳坐着,看完了戏,再汇报也不迟。”
警署的院子里已经摆了许多张椅子,副署长跟科长们都被请来坐下,钱大拿也惴惴不安的坐下。
这到底唱的是哪出啊?难道要在警署里唱堂会?
等他们都落座了,三个犯人被绑上来,随即两个巡警解开一个,然后绑在临时钉好的一个木架子上,手脚都牢牢捆好。
谢一刀上场了,先是痛饮一碗酒,然后再喝一口,吐在手上拿着的小刀上,又捏开犯人的嘴,给他灌了一碗参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