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
谢继文继续道:“不过,别人都叫她美娘,她也当的起美娘,我决定了,今生定要娶她回家!”
贾蓉:“刑!”
“不过,我觉得你们直接私奔比较合适。”
谢家教极严,门规也是极严,他是知道的。
谢继文痴痴道:“你别闹,我说正经的。”
贾蓉坐在椅子上,微笑道:“你的梦中情人呢?难道是被人伤了心,这才移情别恋?”
“唉,别提了。”
谢继文摆了摆手:“根本就没见着的,据是被一个大人物请去了。”
贾蓉:“什么大人物?”
谢继文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她已经跟我没关系了,今后我只心系美娘。”
人家本来就跟你没关系好吧?
一直是你自己在做梦。
贾蓉笑道:“你的‘只’有点多呢,一开始的明月姑娘,后来的云姑娘,苏姑娘,现在又换了个美娘,我觉得可以称呼你一声:多情谢公子。”
谢继文讪讪一笑。
“这次不一样了。”
“我愿意为她刻苦读书,混个金榜题名,到时候我跟我父亲提出来,想来应该可以的。”
混个金榜题名!
贾蓉就有些无语。
金榜题名那么好混的吗?
再有,金榜题名之后两人身份差距更大,事情怕是更难成了,要是当个没出息的浪荡子,家里人失望透顶,说不准还真能成。
不过贾蓉这时候没有出言打击他,而是微笑道:“是不是因为挠了这一下,你就爱上她了?”
谢继文摆手。
“都说了,这是误会。”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贾蓉去国子监的医药房给谢继文买了一瓶金创药来,嘱咐道:“小心点用,很贵的!”
谢继文收下装着金疮药的小瓶子,笑道:“大公子缺这点子东西?记得帮我请假。”
贾蓉:“好说。”
“对了,徐莲最近还好吧?”
谢继文:“他家里好像出了点事,已经几个月没来国子监了,文会也没见他参加。”
贾蓉:“哦?什么事?”
“好像是他哥哥受伤了,别的我也不太清楚。”谢继文一面说话,打开了金疮药瓶子,自顾自的往脸上抹了起来。
“好吧,有空去看看他。”
“你知道他家在哪里吗?”
谢继文:“不知道。”
“……”
这么长时间的耽误,时间已经过了辰时,各个学堂里已经传出了之乎者也的朗朗读书声。
贾蓉并没有急着进课堂,而是转着去了老师周正观的院子。
“老师。”
贾蓉走到近前,规规矩矩的行礼。
正在写着什么的周正观愣了一下,抬头,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
“顺之!”
“什么时候回来的?”
贾蓉道:“昨天刚好回来赶上了中秋佳节,今天来国子监报道。”
周正观道:“既是昨天才刚回来,一路上舟车劳顿,也不在家里歇几天。”
话虽然这么说着,但他心里对贾蓉如此好学又多了十分的满意。
尤其是贾蓉现在的身份。
小阁老,小侯爷。
还没有踏入官场,已经提前位极人臣了。
一般人有了这样的身份,难免被虚浮繁华遮蔽双眼,或高傲自大,或骄傲自满,或眼高于顶,一身才学逐渐埋没。
但贾蓉仿佛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依旧是谦逊有礼,谦虚好学。
这才是最难得的!
“说一说这次江南游学的感触吧。”
又是这句。
贾蓉早已经有了准备,把打好的腹稿背诵出来:“江南文风鼎盛,文会上的好文章层出不穷,学生参加了几次文会,受益良多云云……”
周正观听后十分满意,嘱咐贾蓉不可懈怠,乡试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争取到时候冠绝龙虎榜。
贾连连谦虚:“不敢,不敢。”
……
玄真观建在半山腰上。
上面青烟袅袅,如临仙境。
此时,日头正上,山下来了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位老者。
正是老秦业。
话说老秦业心事重重几乎一晚上没睡觉,五更天就起了床榻,坐上家里的马车往玄真观而来。
两个时辰的功夫终于到了。
“老爷,上面就是玄真观了。”小厮指着半山腰的一座道观说道。
老秦业看了,心里腹诽起来。
修道也就罢了,还修到半山腰上去了,难不成离的天高了就能成神仙?
他必须要劝劝老友。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