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王沂河安稳落地,而原本漫山遍野,不计其数的羽民,都伴随着他的降临消失了个干净,好像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样。
王沂河也有点懵,他根本没想到事情竟会这么简单,他本以为这些东西声势这般浩大,多少也该给他造成一些麻烦才是,却没想到,仅仅只是自己本能的反应,就将他们给料理了。
王沂河将身上最后一片羽毛取下,这一次却是没有什么痛楚了,这根羽毛早已死寂,只是尚且存余一丝根茎,粘连在王沂河的身上罢了。
随后他抬首看向头顶上,已经遥隔万里的宫殿,心中的惊惧这才稍稍缓和了些许。
天知道,就在他离开那寝殿之时,他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迟滞了,若非他跳的果断,在晚上那么几秒,恐怕他都会失去跳下来逃生的最后机会。
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面对可能夺走自己意识的危机,不由得有些心有余悸,不过这也并非全是坏事,至少从此刻开始,他对待这些未知的恐怖,不再是一无所知了,定会更加谨慎。
朱棣见王沂河若有所思的样子,猜到了他此刻心中的想法,毕竟,他其实曾经也有过相同的经历,因此他也没有上前打扰,而是很贴心地走到他身边站定,等待着他平稳自己的心态。
王沂河其实早就发现了朱棣,朱棣的手段瞒过这些不知是否有神志的东西还算游刃有余,但想要瞒过他却是不可能的。
不过对于朱棣没出手这件事,他倒也是理解,以他所了解的朱棣的手段来看,对付这些诡异的东西,还真不一定能有多少效果来,保不齐把自己栽进去,还得麻烦他捞一手。
他没有让朱棣等太久,收拾好不算太好的心情,转头看向朱棣,三两句间主动将自己的遭遇和盘托出。
朱棣点点头,看来那纣绝阴天的磨砺用处不小,若是放在之前,王沂河恐怕不会想着什么抛砖引玉,上来开口就问朱棣的收获才是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