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祂对于王沂河的猜想还真有些好奇,想看看这胆大包天的小子,究竟能扯出什么花样来。
“继续说。”
祂能容忍王沂河的冒犯,甚至将此事当做一场戏一般笑待,便是王沂河胆大是胆大,但是却也知道分寸,至少没有再明目张胆地道出“西母”二字,否则祂再怎么样也是不会在王沂河说出这等骇人之语后还在这待着的。
“我来猜猜,您应该不是处理不掉这青鸾,而是……”王沂河意犹未尽,但是他不得不将话头止于此,毕竟,这后面两个字,就不太礼貌了。
这要是说出来,等于是明晃晃在打纣绝阴天的脸,在明知自己打不过对方的情况下,王沂河胆子再大,也不该这么作死。
“不敢。”没想到纣绝阴天竟然自己坦然地帮王沂河将被他吞下去的那两个字说了出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错,我的确不敢动这些青鸾。”
王沂河皱起了眉头,从方才开始,纣绝阴天便没有露面,王沂河一直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过声音依旧是此前听到的那种类似于猫叫声一般略有些尖锐,但并不难听的样子,故而王沂河这才认定这声音的主人是纣绝阴天。
但这一句话不一样,这声音明显来自于一位女士,虽然动听,但不失端庄,这绝非纣绝阴天的声音。
至少不是王沂河此前所听到的那个声音。
王沂河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果然看见一女子站定在树下,身躯被树荫所遮挡,一身玄色长袍,长发束以一根木簪,眉心一道赤纹,端庄肃穆,不似凡妇。
若非此人眉心的赤色纹路与纣绝阴天那只黑猫眉心的法眼尚未睁开时一模一样,王沂河怕是会扭头便走。
只因这人是何时出现的,怎么出现的,王沂河毫无察觉,便是其人现在站在那,王沂河的眼中可见得,可他那特殊视野却见不得。
这与他在【应在要旨】内见的那尊瑶庆真人,已是一般神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