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种认为必须保有自我的“纯净”,必须剔除日夜间积攒的,外来的肮脏。
唯有以极致纯净圣洁之身,方可叩问大道,得窥道途。
第二种,则是认为诸我皆是我,我身自是完美无瑕,无有一丝一毫多余之处,自入世间以来的一切经历,才构成了如今之我,失去任何一部分,那就都不是“我”了。
怎么说呢,在【太明如此观正要】的注解中写道,这两种“道途”,皆有其可取之处,但是又不完全正确。
首先,“大罗不可证”,必须达成大不可思议,方可一窥大罗妙境,而无论是分化诸我,还是万我归一,显然都不够“不可思议”。
大罗,既是一,也是万,而非仅仅是一,或者万。
但这并不是说这些有大智慧的先贤分化出来的这两条道途,就没有用了,事实上,祂们也清楚大罗成道的不可控性,因此这两条道途所指向的,不是大罗。
而是祂们,那些无望大罗,又自诩天妒英才,惊才绝艳的积年金仙,在极为漫长,枯寂,看不见尽头的岁月中找到的,处于金仙与大罗之间的一个“中间态”
被祂们称作“太乙”。
太乙金仙。
王沂河起初以为,这个所谓“太乙”应当类似于赤县大明所谓的“近仙”是在无法突破真仙的情况下,对于真仙的准备。
然而很快祂就发现,祂错了,大错特错。
太乙是金仙与大罗之间的中间态这种说法,是几位太乙的说辞,让王沂河误以为,太乙是与近仙一般,类似于金仙极境的存在。
然而事实恰好相反。
在后面,这位不知名注释者的注释中,这太乙事实上对标的是大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