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绝阴天的生与死两种可能性,无法被距离所限制,因而这边祂刚刚将封印了余庆的杯子吞下,另一边便可以取出来进献给女娲。
女娲玉手举起这一枚玉杯,稍一端详,便一甩手,连水带余庆一并泼了出去。
别看这杯子迷你小巧,里面的含水量可不低,好似天上银河落地,似泼天洪水翻涌,那余庆被这些水裹挟着冲击在二人身前的云海之中。
这数量庞大的液体一没入云海便好似入水一般化了个干净,独留余庆好似一条死狗一般被砸在云上,却没有丝毫反应。
“哼。”女娲冷哼一声,正当纣绝阴天以为,自家尊主是在为这条孽畜竟敢行此胆大包天之举时,却听见女娲冷冷道,“好一个金蝉脱壳之举,只是祂这用来瞒天过海的壳便已如此恶劣,不知道祂真正想偷的,究竟是何物。”
只这一下,便是纣绝阴天也看的真切,从杯中甩出来的这条孽畜,分明已是死狗一条,哪里还有什么意识,神魂存在,不知被什么东西绞了个粉碎,又用极细腻的手段清理过,丁点线索都没留下。
便是其真我,以及那一点不朽金性也不知所踪。
怪不得这余庆明知此番五座神山的守陵人强度不对劲,远胜以往,却还敢闷头冲,结果几次交手,却分明连真我都未曾显露……
比如在瀛洲之时,若是祂早早显露真我,哪吒早就找到借口把那羹汤送祂嘴里了,哪里还需要百般算计。
看来,其中另有隐情。
而且,在瀛洲之时,祂体内分明还有神魂存在,而若是簪花夫人出手碾碎的祂的神魂,不说有没有必要清理掉这一应痕迹,又何必费心用一件价值不菲的宝物来将此獠封印镇压呢?
“莫非……”
“敖顺的神魂消散是在数息之内。”女娲瞪了祂一眼,这还未功成便敢编排一尊大罗,真让祂成了,那还得了?“也就是二人离开神山之后。”
“而且,依我对簪花的了解,这不是祂的手段。”
纣绝阴天皱了皱眉头,如果不是簪花夫人,那又会是谁,而且,怎么会是敖顺?余庆呢?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