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这一刻,他才急切地问许黟:“你说我祖父有淤血症,是不是书中写的阳亢之症?”

许黟看着他:“对。”

邢岳森情绪激动:“那不就像早上看到的老汉,他……像他突然就摔倒昏迷不醒。”

要不是当时有许黟在场,那老汉眼看就活不成了。他刚经历过现场,对那情景可谓历历在目,不过短短半日,祖父也可能会出现这种场面。

思到此,他突然心脏揪疼,呼吸粗重起来。

许黟见状,立马抓起他的手掌,在他掌面腕横纹上方三指宽的位置,按揉着中间的内关穴。

“刑兄,冷静一些。”许黟语速平缓地引导,“只要对症下药,不要让他老人家情绪激动,是不会有事的。”

他按揉了一炷香的时间,见邢岳森呼吸渐渐平稳,脸色恢复正常,才平静地松开手。

待邢岳森冷静下来,他感激地看着许黟,有感而发:“黟哥儿,我子腾今生有缘识得你,实在是三生有幸。”

说罢,他就深深鞠了一个躬。

子腾就是邢岳森的字。

许黟还没到十八岁过成年礼,还没有字,因而,他一直没有称呼邢岳森子腾。

突然听到他自称字,许黟有点不习惯地挠了挠头,久违地想到一个问题,他家里还有长辈吗?

……

从邢家出来,许黟带回不少东西,一部分是刑祖父以长辈的名义赠予的。在知道许黟为了救双亲,家中的家什都当了,特意命下人送来一套榉木家具。

虽是用寻常的榉木做的,但做工精细,附有雕花游云,摆放在简陋的草木屋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说起来,在邢家下人用两辆车才把家具送到南街石井巷时,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没一会儿,左邻右坊都知道许黟认识西街邢家的小官人,还跟人家是好友关系。

这让后来知道这事的陈二旺后悔不已,悔恨不该早早看不起许黟,讨得如此下场。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二天,是与严大夫约好交易的日子。

许黟天不大亮就醒来,先照旧练一个时辰的五禽戏和忽雷太极拳,再吃完早食后,揣着消食丸出门。

出门前,他把孤独守着家,可怜兮兮的小黄给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