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努斯还发现,他的血亲其实缺少了一个对于女性来说非常重要的体内区位,取而代之的则是某种诡异的混合体:看起来更像是亚空间中的存在。
“真是有意思。”
大巫师点了点头。
“你内在的40%比起我们,更像是凡人,或者阿斯塔特?”
【我相信这不是帝皇在最开始对于我的预案,否则他会说的。】
这件事情看起来的确对蜘蛛女皇造成了微小的困扰。
【你觉得呢,马格努斯?我们的父亲无法从生物科学的角度解答我身体的异样,但也许你的亚空间学识能够帮助到我:这种扭曲对亚空间来说并不过分。】
“的确。”
马格努斯思考了一下。
“我只能说,如果帝皇的确如我想的那样,在制造原体时加入了大量的亚空间元素的话,那么针对于你的那部分亚空间元素,极有可能发生了波动,最终造成了你与凡人的高度相似性:但是在我已知的知识范围内,我想象不到会是什么样的存在能造成这种波动?”
“它们一定很强大,这简直就像是神明的所作所为。”
【……】
“再加上这张图片,以及其背后的亚空间含义,我倒是大概能推算出来,这种波动会对你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从生理上来说,你更有可能受到种种凡人疾病的困扰,我们原体都是百毒不侵的,但你可能会因为一些极端环境或者情况,感受到凡人的病痛,虽然这点疼痛对你来说是不值一提的。”
摩根没有说话,她瞥了一眼曾经放着血压测量仪的地方。
“而从心理上来讲……”
大巫师的表情有些微妙。
【怎么了?】
“不,这只是个猜测,我不确定祂到底对不对,但根据你的某些器官的表现来看,你的性别很有可能就是这种扭曲下的产物:一部分器官改变了你的性别,而另一部分的器官会影响你的心理,会让你在享受一些凡人的乐趣的时候,与那些凡人做到感同身受。”
【感同身受?你想说我平日里的仁慈就是这么来的?】
“不,不是这个,我是指在享受那些乐趣的时候。”
“或者说更容易上瘾。”
“以及……堕落?”
“极端的上瘾算是堕落吧?”
马格努斯有些无奈的摇头。
“罢了,你就把我的观点当成某种奇闻异事吧,但如果我猜的是正确的话,摩根,那你的情况很有可能是这样的:当帝皇塑造我们每个人的时候,一些强大的亚空间实体可能携手改变了你的身体。”
【亚空间实体?携手?】
“对,他们可能与疾病或者感官刺激这些概念相关,我一直在亚空间中寻找这种实体的存在,你的这张图片将成为有力的证据,也许我能在这个方向上有所突破。”
“能把它送我么?”
【尽管拿去。】
摩根摆了摆手。
【不过按你说的:我是更有可能对外界的事物上瘾?】
“差不多吧。”
大巫师露出安慰的笑容。
“无需担心,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摩根。”
“你大可以这么理解:凡人的疾病对我们毫无作用,但对你可能会产生些许的影响,就比如说在长期工作后的疲惫和身体反馈,或者血压以及其他身体指数的不正常,但你又不需要去医院,这点小问题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而另一方面,你可能会对一些无关紧要的爱好上瘾,就像你房间中总是会摆着甜点盘一样,原体中很少有人会追求这种口腹之欲,又或者有着如此多的爱好:但你想多吃几块蛋糕也是没有问题的。”
“难道还能有什么疾病或者享乐的神明指着用这个让你堕落吗?”
【……】
摩根没有说话。
但天赋异禀的大巫师,很快想到了另外一些问题。
“不过,既然如此的话。”
“我倒是觉得,我想到了你的女巫之槌的起因了。”
【女巫之槌?】
摩根挑起了眉头。
【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么?”
马格努斯有些惊讶。
“在泰拉,他们用这个来代指第二军团的基因病:女巫之槌,就像第九军团的血渴或者第十九军团的黑色烙印一样,但人们普遍觉得你需要一个更有涵养的词汇。”
【真是麻烦他们了。】
“没关系,凡人们总是愿意为你这位提灯女士多思考一下。”
马格努斯假装自己没有听出来摩根口气中的不满和讽刺。
【这个名字有什么典故吗?】
“一段悲伤的历史。”
原体挥了挥手,他对于讲述新的知识总是充满了热情。
“在很久以前的泰拉上,大约是三十几个千年之前吧,曾一度流行过一种名为女巫审判或者魔女狩猎的活动:某些地区的人们会因为宗教迷信、维护统治、又或者单纯的贪图财产,去谋害那些无辜的凡人女性,称她们为女巫。”
“这种粗野的行为本身极其是不人道的,而且毫无慈悲可言,他们的指控可笑又绝望,不会给被指控者任何活命的机会:从一开始就是绝对的阴谋和蛮横。”
“那些被指控为女巫的女性,如果她们放荡,那就是与魔鬼有着来往,如果她们虔诚,那就是在伪装自己;如果她们害怕,那她们肯定就是有罪的,如果不害怕,就是得到了魔鬼的保证;如果申诉,就是在狡辩,如果不申诉,就是已经认罪了;如果经得住酷刑,那就是魔鬼在保佑她,而如果在酷刑下直接死去,就是魔鬼让她死去,避免她的招供暴露了魔鬼的存在。”
“更有甚者,如果她们在审判的时候四处张望,那就是在人群中寻找着魔鬼的存在,而如果她们直视前方,那就是看到了魔鬼,并在与祂凝视:总之,被绑上火刑架的女性绝对不可能生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