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暖暖的隔着纸窗洒在了卧房的地上。
严宽侧躺在床上,伸出手指虚虚的划过谢怜浓密纤长的睫毛。
一根根的数着。
多年雷打不动清晨练武的习惯轻易被小小的睫毛取代,严宽顺着睫毛又看向了媳妇儿眼角的泪痣。
突然余光扫见床里侧有个眼熟的木质盒子。
严宽手臂长,轻轻绕过在他怀里睡着的人儿把盒子拿了过来。
这,不是自己在贺州宴席上送谢怜的礼物盒子吗?
严宽打开了盒子,待看清盒子里的东西后,他先是一愣,继而笑了,笑声不能自抑的从唇角溢出。
震动的胸膛吵醒了睡着的人儿,谢怜微微睁开眼睛,带着一丝晨起的憨态,揉了揉眼:
“你在笑什么?”
严宽嘴角还是压不住,见谢怜醒了,甚至笑的更大声了,促狭的看向他:
“我说,丞相大人,你有点痴汉你知道吗?”
痴汉?
“什么是痴汉?”
严宽挑着眉,得意的举起手中的盒子:“就是说啊,某人暗恋我,偷偷收藏……”
话还没说完,就见谢怜急着来抢。
严宽又举高了些,逗弄的看着脸都急红了的人:“怎么,想隐藏证据?”
谢怜羞极了,这东西怎么能让这冤家看见:“你,你给我”
“行啊,给你”严宽说着就递了过去。
“可是啊,我过目不忘,那里面有我送你的雕刻小人,装萤火虫的网兜,还有我写给你的信……”
谢怜羞赧极了,又无计可施,只能拿被子捂住了脑袋。
严宽看他可爱,实在没忍住,连人带被抱着在屋里转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