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托盘里还有一块龙纹玉佩和一个金丝绣线的荷包,陈淮一把都拿过来,低头就要给容承挂上。
容承皱眉,冷声命令他:“会不会伺候人,跪着挂”
陈淮暗自咬牙跪了下去,没一会儿,再次听见头顶传来不耐烦的声音:“挂反了”
陈淮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两样摔这狗皇帝脸上,妈的,事儿是真多。
容承有些纳闷,这太监平日不是话最多吗,怎么今天一声不吭,低头看去,正见他靠的自己腰间极近,在那儿鼓捣怎么打结呢。
容承心下升起一抹异样,皱着眉轻踢了陈淮一脚:“起来,笨死了”
陈淮当即起身站到一边,侧过身子,谁稀罕伺候你似的,想到年都是别人伺候老子。
他现在才明白江湖中的那句话,人生最怕想当年……呜呜,陈淮内心泪流满面。
容承整理好自己,看向那边静默的太监:“怎么,对朕有意见?”
陈淮默了两秒,低着头回话:“奴才不敢”
那语气里的哀怨容承听的明明白白,坐在茶案前睨了眼这太监郁卒的脸,容承感觉有些想笑。
他自然知道陈淮为什么不高兴,只不过从没人敢在他面前表现出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个太监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
想到这容承又不高兴了,冷声问道:
“裴安让你踢碎……咳咳,踢碎了那里,至今晕厥无法审问,杨玄已经带人围了他的家,你今日也过去,看看有何线索?”
按理说抄家是肥差,可是他这司礼监掌印可是副的,上面还有个赵默呢,皇上当看不见,他不能,不然绝对会被穿小鞋。
再者说,这皇帝手眼通天,他也不敢在他眼皮底下贪污,吴世良作为大乾的计相,不也照样下了狱。
陈淮拱手道:“奴才司礼监还有事忙,杨玄他自己就……”
容承闻言一掌拍在了茶案上,险些把桌檐的茶杯震到了地上,怒声道:
“好你个大胆的狗奴才,竟然跟朕这么说话?”
陈淮赶忙到近前扶稳了茶杯,跪在皇帝脚边,瞅着美人怒目的样子,下意识拿出了哄人的那套:
“好了,别气了,我错了,我现在就去还不成吗?”
说着起身就要遁走。
容承让他这话的语气弄愣了,再想到刚才解腰带的事,这太监……这是在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