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死了。”西门求醉握着手中的琅琊剑卡,望着远处林立的石剑,其上已经抹去了苏败的名字。
“西门官人怎么办,这家伙一死我们手中的押注只能砸在自己手里。”
“妈的,老子倾家荡产花高价在其他人手中囤积了数十道押注,还没等到它涨幅就要血本无归了。”
“苏败这家伙也真是的。才新晋弟子数月就敢去执行甲级任务,他以为他是谁。”
数道带着些许哭腔的声音在西门求醉耳旁响彻不停,西门求醉抬起有些血丝的双眸,看着歇斯底里的众人,欲哭无泪:“哭嚎什么,妈的,这贼老天简直不可理喻,天妒英才。可怜我苏败师弟年纪轻轻,还未施展胸中抱负就不幸夭折。尊重逝者,死者已大。诸位若是觉得不痛快,尽可将你们手中的押注转让给我,又何必对一死者斤斤计较。”
“此话当真?”歇斯底里的破骂声尽数消散,无数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西门求醉身上。
西门求醉暗呼槽糕,妈的,往日里这种装逼话说顺口了,一下子没控制住就扯出来了。迎上众人那期待的眼神,西门求醉知道一旦自己开口拒绝的话,这些人绝对会活剐了自己,声音带着些许哭腔道:“当真,不过是按照最初的价格转让给我。”
砸在手中的押注还能出手已经是件让人狂喜的事情,短短片刻,这些持有苏败押注的弟子纷纷抛售,将押注转让给西门求醉。在西门求醉心惊胆颤的目光中,手上的押注狂涨,直至最后,除去苏败,书生,林瑾萱持有的押注,其余的押注尽数在西门求醉手中。
“九百余注。”西门求醉双手轻颤着,身体甚至有些站不稳,欲哭无泪,这些押注砸在自己手中注定是血本无归,“苏败师弟,我西门算是求你了,就算是死你也得给我爬回来。”
琅琊七阁这个舞台上,从来不会因为失去谁而有所失色。
在最初的日子中,苏败等人的死还是津津乐道的话题,不过过了数日之后,就很少人再次谈起此事。
只是偶尔的时候有人提起,总是带着些许惋惜的口吻道:“可惜了那些弟子,特别是那新晋领袖。啧啧,不过幸亏有西门求醉那傻帽将我手中的押注收购走。”
直至最后,苏败这个名字甚至完全淡出众人的视线。
能够惦记他的人寥寥无几,步韵寒,书生,七罪,以及对着宗门大道望穿秋水的西门求醉……
对于苏败而言,一场场充斥着无尽危机的磨练正时刻上演着。
这是一场漫长的蜕变,苏败走在茫茫无际的苍莽林海中,全身的白衣已经猩红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