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声太吵，肖卫国只能在她耳边说道：“来咱们中国的留学生不会有太好的家庭，而且她留在国内一定可以青云直上，去国外就完了，估计结婚本身就不容易，而且人离乡贱，她估计过得不好，不然也不至于好不容易嫁到国外又跑回国内给外国人打下手。”

女人先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肖卫国，然后又说道：

“你说的一点不错，她家里以前极力反对她嫁给外国人，后来她给总理写信，总理回信说没有那条大陆不允许她嫁给外国人，但她要想好接受一个新的文化，还要保留自己的文化，后来他们真的结婚了，也是咱们新中国第一例跨国婚姻。

他们先是回了保加利亚，又辗转去了巴黎，生活很拮据，正好皮尔卡丹想要进入中国市场，要找一个合适的领路人，于是她就带着家人回来了，这也断了她艺术家的路。”

肖卫国点头，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是最好的，现在有一个宋怀桂，以后还有千千万万个殖人，他们抛家舍业，争先恐后的跑到国外，后来他们才知道，国内的月亮跟国外一样圆，他们抵达梦中的理想国后才发现，他们梦中的地方基础设施落后，人情淡薄，社会治安极其不稳定。

有后世移民坦言道：等他们去了欧洲过了那阵新鲜劲后才知道，那地方无酒不酸，无菜不凉。

也有反应迟钝的能新鲜好多年而且对周围感知体系建立的特别慢，他们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美好想象中，哪怕身边人一个个出事消失或者回国都感觉不到。

或许他们也不关心这种事，直到一件国内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降临在他们身上，比如被一群或白或黑的人持枪围攻抢劫或那啥，这时候他们才惊觉自己的真正境遇，只是那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时装表演的进度很快，模特们也都是俊男美女，各式各样的现代潮流服饰惊呆了国内没见过的观众，其实关于这一点肖卫国特别不理解，按理说能来这里的人都是经常出国的，他们没理由会为了几件衣服而这样啊。

身旁的女人或许看出了肖卫国的心思，只听她大笑着说道：

“这次算好的了，79年皮尔卡丹在文化宫举报过一次小规模的服装表演，那次是内部表演，只允许外贸和服装的相关人员观看，当时的模特都是日本和法国来的，听说当时的观摩人员看到一个模特露出三角裤后就像浪花一样向后倒了下去。”

女人大笑，肖卫国也忍俊不禁，幸亏当时表演的是外国模特，这要是个中国人，当时被人骂耍流氓都是轻的。

模特们还在走秀，色彩斑斓的衣服对现场的中国人都形成了强烈的冲击，T台上来自中国的俊男美女们的出现也让国外的观众惊呼连连，他们没想到中国人在换了新式服装后会变得如此潇洒美丽，这与他们以往的印象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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