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特卓金说:你这话,我怎么好像是在哪本古籍中见过呢?说这话的时代,好像是一个充满情怀的时代。现在,除了满天飞翔的机器,那里还有什么情怀?真是让人怀念啊?那些古典的山水,以及古典的诗意,让人不喝酒就醉了。看着春绽天放的繁花,带上自己心爱的女子,走在铺满鲜花的山径上,那才是生命的最美的季节。再念上几句风雅的诗句,那,就是天堂。其实,人类的悲哀,就是人类不知道自己就生活在天堂里,却在天堂一样的生活中亲手把自己领进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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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尔陷入了沉思,你的这些话,真的好像是典籍中见过,可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飞船指挥官说:报告戈尔先生,飞船已经进入零基地。
戈尔对阿古特卓金说:怎么就到了呢?许久没有怀念那些古典的情怀了,我与你突然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知己啊,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阿古特卓金对戈尔说:我也正有此意,你听过那种古箫吗?
戈尔对阿古特卓金说:你说的是那种被考古学家发现的一种古典的乐器吗?
阿古特卓金对戈尔说:正是,那种古箫看起来仅仅只是一种乐器,但却是灵魂之物,最能表达生命的真实情感。
戈尔对阿古特卓金说:你听过吗?
阿古特卓金对戈尔说:其实,我也不敢十分的确实,有梦游的感觉,似乎我被某一种生命控制过,或者说是绑架过,有过听箫的经历。
戈尔对阿古特卓金说:真是令人神往的梦游,多么不寻常的经历啊,我怎么就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经历呢?
戈尔说到这里,突然对阿古特卓金说:我怎么觉得是你企图控制我的心智呢?
阿古特卓金对戈尔说:你终究是一个无趣的人,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懂得情怀呢?情怀这样的问题,我宁可跟猪讨论,因为它不会怀疑和猜忌。比如说飞扬的雪,就是雪,可无趣的人却非要把残酷强加给雪。
飞船指挥官再次说:报告戈尔长官,我们已经抵达零基地,请指示。
戈尔说:到了就到了,下去不就行了吗?用得着这样反复的啰嗦吗?你看我无趣吗?
飞船指挥官郑重地说:报告戈尔长官,我们就这样无趣地下去吗?
戈尔懊恼地说:神经病,都是神经病,这个时代都是神经病,全世界都是神经病,整个星球都是神经病。
飞船指挥官说:遵命,飞船进行着陆前最后安全检查,遵照长官指令,飞船进行神经病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