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溪很少有在家里陪慕时砚吃午饭的时候,她不太清楚慕时砚有没有午休的习惯。
但以慕时砚昨晚明显没睡好的状况,她是建议他饭后补个觉的。
慕时砚听完她的话,一贯淡淡嘲讽的嗓音,“补觉?夜里都睡不好,白天还能睡得着?”
人在睡眠不足时的确脾气大,但他隐隐透出一丝怨气。
就好像他夜里没睡好,她是罪魁祸首一样。
苏云溪有这个想法时把她自己都惊了一惊,随后否认,不可能跟她有关,是她的错觉。
她耐着性子说:“饭前我在书房给你按摩,你好像有要睡着的迹象,我再给你按按?”
实在不行,趁他不注意,给他扎两针。
慕时砚从她脸上移开视线,“回房间。”
苏云溪乖顺地推他回房间,他的事情一般都是雷鸣来处理,雷鸣没跟进来,只有她和慕时砚。
是以苏云溪站在床边,多少有些无措,“我把雷鸣喊进来?”
“不用,”慕时砚朝她伸出手臂,苏云溪下意识扶住他。
慕时砚借力挪到床上,再借着手臂支撑,调整了合适的位置。
他大概是练过很多次,又或者已经习惯了现在双腿不能用的情况,所以看起来其实不太费力。
苏云溪问,“我怎么帮你?”
慕时砚大方地说:“我不介意你上我的床。”
苏云溪,“……”
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但细究的话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误会。
好在她是理智的人,不至于因为他一句话而想入非非。
苏云溪从另外一边爬到床上,“要不然你躺在我腿上,方便一点。”
慕时砚眯眸,“我怎么觉得你在套路我?”
苏云溪冤枉,“我好心好意帮你,想让你补个觉,你说我套路你?套路你什么?”
慕时砚突然靠近,眼神戏谑地看她明净的眉眼,“借机跟我亲近。”
苏云溪身体后仰要跟他拉开距离,没控制住力道,差点儿滚下床。
慕时砚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苏云溪又往前撞到了慕时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