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谨记教诲....这世上能有几人讲的话,让武强侯听进心里,且又能付出行动,只怕只有柏至侯才能做得到,他们可是有姻亲的关系,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柏至侯才是其背后的执刀人....而武强侯以柏至侯唯首是瞻....”太子刘彻,沉默片刻之后,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心里不由替父皇感到悲哀起来,这二人才是太后党最重要的人,终其一生也是为太后之命而行事,而父皇亦是为此掣肘了大半辈子,哪怕上次田租税一事,这二人一唱一和搞得好不热闹,宣德殿被这二人一闹腾,犹如市井街坊一般,父皇与他们在讨价还价!
没有想到彻儿能联想到这些,汉景帝十分地欣慰地说道:“彻儿,没有想到你还能猜测到武强侯的背后之人是柏至侯,眼下这二人亲密无间,那也只是一时的,只怕菖蒲节或者中秋节,这二人就要大打出手了......”心里不由地想起昨日朝堂之上,柏至侯许昌提出菖蒲节一事,只怕其动机不纯,上次皇榜招庖厨的事情,朝中有些人认为定是为了太子殿下大婚的事情准备着,这不柏至侯趁着武强侯不在朝堂之上,提出菖蒲节一事,想必他定是想借此东风把自家待字闺中的女儿送进皇宫去。
“父皇,儿臣不明白,这二人狼狈为奸多年,眼下怎会为了菖蒲节或中秋节,而断然撕开脸面.....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二人大打出手.....儿臣愚钝,实在是想不出为了谁,这二人会闹得鱼死网破....”太子刘彻,甚是疑惑地询问道,心里想到的是,这二人可是有姻亲的关系,怎会为了过节而闹得不欢而散,离心离德?
正欲起身站起来的汉景帝,却被眼疾手快的太子刘彻一把搀扶住,汉景帝抬头看看太子刘彻那龙姿凤表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傻小子,为了一个人,这人就是近在咫尺....”心里不由感叹道,还是年轻甚好,这不有人急着要送妙年少女进宫。
“我?父皇,怎会为了我?儿臣不明白......儿臣认为他们是冲着父皇来的,前不久陈夫人命丧沄池,想必众人已经知晓,武强侯和柏至侯觉得父皇身边无贴心之人伺候着.....”太子刘彻十分震惊地回复道,心里不由地大吃一惊,他们二人盯上了自己,莫不是想把许香庄葶送进太子宫,怎会这样的阿翁,有太子妃陈阿娇就已经够自己难受的,若是真的硬塞这二人进太子宫,只怕日后天天鸡飞狗跳的日子。
深谙人性的汉景帝,苦笑道:“彻儿,父皇老了,有你母后、程夫人、唐夫人就行了.....他们若是主意打到父皇身上,怎么还掖着藏着呢?定是希望借菖蒲节或中秋节,让美人在广庭之下表演一下琴技什么,于此好让父皇为你做主,纳妾进宫.......”汉景帝老谋深算地回复道,心里想道的是,武强侯庄青翟的性子太过莽撞了,而柏至侯许昌为人毒辣,又惯使得借刀杀人的把戏,这不就轻易把武强侯庄青翟给踩下去了。
“父皇,不说儿臣愿不愿意,只怕早就有一坛醋就炸了....阿娇的性子断是容不下此事,而且儿臣眼下也不下大婚和纳妾.....儿臣只想好好读书....眼下不想考虑此事....”太子刘彻敞开心扉地回复道,心里不由紧张起来,这些人为何把自家的好姑娘送进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让其一辈子出不了这个金丝雀笼,困在方寸之间,郁郁寡欢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