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成天待在这大营里,我好不容易来看你一回,你也是板着脸。”方谬脸一冷,趁着这里就他们两个,说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匪军打到顺天是迟早的事,平津守不住。”
“你的西伯利亚虎狼,恐怕全都要折在这平津。”
“什么意思?”王处机眼神一冷,他觉得方谬话里有话。
方谬站起身,小声道:“有时候你自己做得再好,架不住底下人拖后腿,上面人不愿意。”
“我是说如果,如果太子爷就是匪军领头的,你怎么办?”
这句话,让王处机沉默了。
他不敢去接方谬的话,这种话方谬这个可以怀疑一切问题的特工头子能说,但他不能说出口。
“好了,我就先走了,你慢慢运筹帷幄去吧!”方谬拍了几下自己的袖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方谬走了一段时间,王处机久久无法舒缓。
方谬知道,他知道,皇后知道,陛下也知道,但这种事你不能说,你还要自己当傻子,自己去欺骗自己。
这是立场所决定的一切,这是身份所决定的一切。
太子只要现在不明面上说自己是匪军头子,那他依旧是大明的太子,依旧是资本社会和权力阶级的领头人之一。
“韩芳!”王处机对外面大喊一声。
“到!”作为王处机警卫的韩芳快速进入王处机的办公室。
看着面相硬朗的韩芳,王处机懒得打电话,直接给他说道:“去蒋化的办公室,把蒋化给我叫过来。”
“是!”韩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像是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赶往隔壁的办公室。
很快,蒋化走进王处机的办公室。
“老师!”作为总参的蒋化走到王处机桌前,他的眼睛还看了一眼一旁沙发前桌上的茶杯,里面的茶水还冒着热气。